仅仅是挥刀杀了两人而已,左壮就突然的发现,身边没有敌人了。这让正杀的兴起的他很是不满,索性又是一声大喝,以排为单位,自由搏杀。”
两千人的虎贲卒们当下是一阵的应喝声中传出,随后队伍化为了五十股,向着左右两面疯狂般的冲了过去,寻找一切可以击杀的敌人。
四十人为一排,面对着是数万而逃的辽州军,按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但这一刻,早已经被杀怕了的辽州军根本形不成合力,反倒这让这样的分兵不具备了危险性。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敌人?吉州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他们又有多少人?我们的探子都是蠢货吗?”正是因为这些分兵,给人造成了一种无处没有敌人之感,这让被裹胁着后退的乐明将军忍不住大声的谩骂着。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被杀破胆的辽州军只顾逃亡,又哪里有时间去看清敌人会有多少?谩骂之后,乐明只得低头无奈的奔跑着,期望不要损失太大,期望天亮之后可以整军反攻。
辽州败兵数量太多了,尽管左壮已经用了全力,死在他手中的敌人数量已经达到了数十之多,但还有更多的敌人从他们身边冲过,直扑向最后一道防线刑四所守之地。
“布阵!出刀!”眼看着对面来了一片乌压压的人群,刑四一声大喊之后,将手下的两千人布成了一字长蛇阵,尽可能的阻滞敌人后退的速度,为追兵到来争取时间。
两千把丈长而锋利的大刀就此伸了出去,形成了一片片的刀山,给予了冲来的辽州军以重创,往往都不用虎贲卒们去做些什么,仅仅只是冲力就可以让刀锋之上布满着鲜血。
又是不知道战死了多少的士兵,刑四的防线终于还是出现了动摇之势。没有办法,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一些,多到是虎贲座的几十倍,最终只能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从他们身旁涌去。
“追,能杀多少杀多少。”刑四及时的做出了调整,带着虎贲卒们尾随着奔逃的辽州军又是一阵阵的砍杀。
一阵的微风吹来,一股子刺人的血腥之气不由自主的扑鼻而来,那难闻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战场之上,布满着倒地的尸体,以及一些受了伤的辽州军哀嚎的声音,大战终近落幕。
黑夜之后便是天明,距离屏峰山南面三十里处,一群群的逃兵互相依靠着座在这里喘着粗气。
太阳升起并越来越高,开始照耀着这片大地的时候,身上的战甲已经不知扔到哪里去的乐明将军一脸悲愤的看向着眼前的败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五万大军,仅仅是一夜时间而已,真正逃回来的还不到一半,只有两万两千人左右。这些可都是辽州军的精锐呀,被乾英帝视为是一以当十的存在,就这样被自已葬送了出去,让他如何回去交差?
乐明颓废般的样子,毫无形像般座在地上,一旁雷鸣看了一眼之后,先是摇了摇头,随后道:“将军,粮草辎重都丢了,我们身上所带的吃食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还是先回到大梁再说吧。对了,将军莫要忘记派人通知桑总兵一声,他能突围还是突围的好。”
雷鸣深知,军心士气全无,粮草用尽的情况下在想与吉州军为敌是不可能的事情,即是如此,还是想着如何带着更多队伍回去吧。说实话这一仗也把他给打怕了,他为了突围出来,身边的七千将士最终剩下的连千人都不到,吉州军的战力堪称恐怖。
“对,对,马上派人通知桑斗北。”乐明这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如果说支援行动失败了,最终在让桑斗北的六万大军也被吉州军给消灭了,那他的罪责就太大了,怕是乾英帝一怒之下都可能会斩了自已。
即便是这样回去,也是有罪之身,但凭着自己多年效力于忠王帐下,性命得保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说能不能带着这些残兵打回去,乐明是想都不敢去想了。士气正旺的时候,五万精锐都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