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得到的相比,彻底得罪了北狄与匈奴,怕是以后和解的机会都不会有了。一旦有一天,他们出兵吉州的时候,便不在是以打草谷为线,很可能就是大举侵犯。
事以至此,为了自保也好,吉州军就只能大练军队,这便是两人支持唐傲练兵的根本所在。
两位先生还有不情愿的想法在其中,只是因为事已至此,他们别无选择而已。可唐傲不同,他这样做是有着自已的想法的,他是坚定的强军主义者,同时还是坚定的民族主义者,他更加坚信一点,一个大国如果集权不能统一的话,那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所有的精力只能花在内斗上面,还谈何去发展。
落后就要挨打,历史的那些被异族入侵的经验还没有受够吗?
这一会眼看着连身边的两位先生似乎内心都有些动摇了,唐傲面色上又岂会好看的了,当下他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冷笑,开始了属于他的反驳和斥责之声。
“何为天道?难道就是眼睁睁看着你所说的贱民死去便是天道吗?”
“告诉你,百姓也是人,他们的命也同样是性命,不比权贵甚至是皇族差上什么。君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你不知道多少看似兴盛的朝代就是被你所说的贱民给推翻的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任何人敢于小看百姓的力量,都将会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后悔终生。”
此言为第一条做了驳斥。历朝历代,帝王只是把百姓挂在嘴边上而已,当真又有几人真的在乎过百姓吗?如果在乎,又岂会有人去造反?若是百姓有吃有喝的,便是有人造反,又岂会有人跟随呢?
一番话驳斥了第一点后,唐傲继续发出了属于自已的声音。
“为了一口吃的,就任由北狄与匈奴来吉州抢掠而不管?那如果有一天,他们想要得到更多,甚至想要统治所有的汉人,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将皇权送上,还要将整个天下送给对方呢?”
“哼!无知。岂可知,人心是永远都添不满的,如果不趁着他们还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先收拾掉他们,打掉他们的野心,一旦有一天,他们醒悟了过来,发现了我们的懦弱,向我们发起灭国之战的时候,那时再是后悔也无用了。”
“再说第三点,岂不闻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
“至于说到无君无父,呵呵,旁人不清楚其中的内清,或许还会置疑,但忠王又有什么资格。先是答应父皇给了两州便会收兵,可转过来又出兵攻打,如此出尔反尔的小人,还有脸去说旁人吗?本王都替忠王害臊呀。”
“忠王即是能对父皇出尓反尔,那本王何必去低头,等着同样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呢?换成你,你会这样去做?笑话,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至于你说忠王会出兵吉州,哼!有本事就让他来,让本王看看他辽州军有何厉害所在。告诉你,也可以告诉天下人,吉州军无惧于任何人的挑衅,任何想打吉州主意的人都将是本王的敌人,都将不死不休。”
这个时候的唐傲,身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的王霸之气。虽然说现在的吉州底子还很弱,吉州军也正在训练与磨合之中。一旦发生战争,人力物力都将有极大的耗费,弄一个不好,就会伤及基础。但这并不会成为唐傲惧战的理由。
一番话说下来,张真是哑口无言的站在那里。嘴巴连续张了几次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无言以对。对于一个铁了心,或是说与他们观念完全不同之人,想要说服对方那无异于难如登天。
曾桐与韩策也在一旁座着,低头沉思着什么。有些话唐傲都不曾对他们说过,但现在借着驳斥张真给讲了出来。谁又说不是在提醒他们两人呢?
这一刻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就不太清楚殿下的想法,原来殿下想的远远比他们更加的长远。
唐傲一番话说下来后,便离开了大牢,让人看好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