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是不会这样去做的。因为真的这样去做的话,那新皇帝新国家成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容忍他们,最终被灭族的事情就会落到他们头上,而他们想要活下来,只能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了新朝而歌功颂德,说尽着好话,做好奴才或是一条狗的本份而已。
试问,这样见风使舵的小人,这样根本没有立场,更谈不上什么忠义而言的人,你要去给他们什么交待?
真若是给了他们交待,岂不是助涨了小人之风吗?
唐傲早就看清了他们的嘴脸,便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会向这些人妥协。唐傲可以为百姓流离失所,没有饭吃、没有衣穿而苦心去想解决办法。可像是这样只会动动嘴,天天把道德挂在嘴边,实则无君、无父、无国之人,他们死不死的又关自己什么事情?
还给他们交待,当真是给他们脸了不成?
唐傲的反问之声落到了曾桐的耳中,让他一度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只能求援似的看向一旁的长史韩策,让他帮着说几句话。
韩策心中也看不惯这些人。那些人眼中只有利益,何时看过他们把百姓放在眼中了,当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何时见他们伸出过一次手呢?之所以他们愿意为俘虏的狄兵说话,不过就是害怕狄人打过来,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而已。再者他们想改变吉王唐傲的作风,想让吉王少一些杀气,这样以后他们犯了错的那一天,也就不会有太大的罪责。
可以说,他们的出发点完全就是为了自已,现在却要让他韩策为这些人的说话,他当真是心有不甘。但曾桐那求援的目光看向自已,韩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得硬着头皮道:“殿下,这些上书之人不少是现在吉州各郡县的官员,如果不能给他们一个答复的话,怕是会出工不出力,到时候下面难道会出现各种问题,于我们以后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韩策愿意这样说,就是想提醒唐傲,有些人还是要用,动不得,即如此不如给他们一个面子好了。但唐傲听到这些的时候,却是猛一拍书案道:“韩长史所说的不错,你不提醒本王还差一点忘记了。这样吧,把上书之人的名单都统计起来,有官身的一律剥去官衣,贬为白丁,然后把他们集中起来送到俘虏营去,还有那些上书之人一并带来,他们不是愿意替那些俘虏说话吗?那好,接下来这些俘虏们就不用干活了,就让他们来替他们干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如上书中所想的那般,可以得到俘虏的感谢,这可是大造化的事情,本王是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极佳机会呀。”
“什...什么?”这一刻,曾桐和韩策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样也想不到,唐傲竟然会这般去做,这样一来,不是等于逼着吉州的读书人都要与吉王为敌吗?这样下去,当真吉州不会乱套吗?这样下去,外人要怎么看待吉王?天下读书人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怕是指责一定是少不了的,弄不好,公然谩骂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没有听清吗?如果你们听不清,那本王不介意找一些个能听清的人来。”眼看着两位先生在质疑自已,唐傲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似乎随时间都可能会生气,发怒一般。
一直以来,唐傲对曾桐和韩策都是很尊重的,在很多事情上都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权,在这一点上,是前太子和襄王不能给予他们的。但这并不代表唐傲要事事依靠他们,如果他们能够贯彻自已的思想,他们便是可用之人,反之,那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将其拿下。
都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但如果真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是绝对不行的,只能坏事。
唐傲的态度十分的坚决,曾桐与韩策马上变得十分认真。“诺,殿下,我们知晓要怎么去做了。”
虽然说心中对于唐傲的做法有些不能理解,但吉州是唐傲的吉州,他的命令就相当于大梁城中皇帝的圣旨一般。更不要说,唐傲的手段只是过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