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停顿,偷眼看了一眼雅芬,又道:“我是说她们,没说娘。”
雅芬淡淡一笑,道:“说也无妨。你爹在把你抱回来的当天,就说过,你长大后,会替代他的。他知道他对不起他的女人,所以,她们四个出外面偷汉子的时候,他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什么也不说。我和她们不同,我是你爹的妻子,不能背叛他。风娴也不同,风娴一直都是处女,她能够忍受没有男人的日子。你现在也长大了,你爹说,你长大后代替他,那么,我问你,你是否想过这问题?”
“没……没想过,我怎么敢那么想?”风长明急忙否认,他确实也不敢那么想。
“我想过,我有些时候,幻想你就是他,虽然我一辈子只有妖,但我...”雅芬仍然笑得很自然,风长明想不到雅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会说的这么自然的。
他道:“娘,你想?”
“只是一种幻想罢了。当初你刚回来的时候,妖说等你长大,让你成为我的情人。但你是我养大的,我的孩子,我仍然不能单纯地把你当作男人,我只能永远都把你当作我的孩子。我可以把我的孩子拥在怀里,也可以让我的孩子拥我进入他的胸膛……”
“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无论你给海之眼带来怎般的灾难,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你不要担心我,和你爹一起,与巴罗金决一死战。我曾经见证过海之眼的颠覆的战争,不怕再看一次,这一次,我希望是我的孩子统一海之眼,我希望你成为海之眼的王者,把海之眼踩于你的脚下。在海之眼,强者就是传说。我愿意看我的孩子是海之眼的一个传说!”
风长明放开雅芬,让雅芬重新躺好,他站了起来。把吊挂起来的蚊帘拉落……
“娘,我出去了,你保重身体。我也许不会成为海之眼的传说,但我可以成为你们的传说。当我屹立战场,我战枪所指之处,万人跪服的时候,我向他们宣布,我是风妖和雅芬之子、也是铂铘之子,更是耸天之子……”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她们的真是力量,绝对大于她们柔弱的外表很多。巴罗金的三个女人,多多少少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们以她们的力量,摧毁了“北陆七霸”中的谭淇,即使有着血灵相助的裂铙,也被这三个女人逼得节节败退,而处于西陆的巴罗金本人,相对于他的女人来说,似乎弱势些,他一直不敢贸然进入西沙山道,泸泾又不从“西沙山道”出来跟他“决一死战”。他只得守在西沙山道入口。这守得让他感到非常窝囊,他知道西沙山道易守难攻,可他好几次冲动得想挥军直入,以“大代价”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然而,他的三个女儿,却不赞成他的这个做法。
以巴罗渺的判断,冰旗与泸泾在西沙山道的那一战,其实是“假战”,那席里的归降,乃是冰旗让那席里成为泸泾的合作伙伴,并非那席里降于泸泾。如果这般进入西沙山道,则便会受到拉沙军队、炽族大军、泸泾之师的夹击,加之西沙山道的险要,谁败谁胜很难言,即使能够获胜,巴罗金的军队伤亡程度也足以令他的王朝走到灭亡的边缘。
伊芝是巴罗渺的母亲,巴罗渺能够想到的,她当然也能够想到,只是,她也像巴罗渺一般,得不到确凿的证据,因为风长明与泸泾那一战,在西沙山道里,伤亡确实非常之巨,并不像打“假战”,那次战争,似乎是“真战”,然而奇怪的是,风长明竟然败给泸泾,那席里之师也竟然归降,这似乎于理不合,但毕竟是败了,且付出惨重的代价。更深一层,原因是,海之眼本身没有绝对的忠诚,战争也没有任何绝对,那席里的归降,也不能说是对冰旗的背叛,毕竟战争,没有谁背叛谁,战争是以生命为代价的,人们总有保留他们的生命的权利,当战败之时,归降或者也不能说是一种耻辱——人总有其生存的本能和权利的。
廿一年一月七日,冰旗兴师南下,直指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