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寒扣住她脖颈,眼神里全都是浓浓的蔑视,“把你犯贱的眼神收回去!
迟迟从来都不会用你这种谄媚的眼神看我!”
“于飞,你就这是这么教人,不如把她手脚都打断,扔到病床上更合适。”谢以寒质问于飞。
于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弓腰,“属下有罪。”
“你没罪,只是贱骨头始终就是贱骨头,烂泥永远都扶不上墙。”谢以寒一边低头,讥讽的看向张婉菲,眉宇间尽是邪气,唇角勾起一丝丝戏谑玩味儿:“就像你这种女人,永远都没办法和迟迟相比。
我送你过去不是让你去享福,作威作福,老实的待在床上装昏迷。
要是你敢有任何差池,我会随时随地要了你的命!”
张婉菲浑身打颤。
从她被这群人在高利贷窝子里带出来时,就被要求处处模仿迟安安,容貌也被逐渐替换成迟安安,就是为要把迟安安替代出来。
她不敢违抗。
谢以寒指尖捻住婚戒光滑又冰冷的边缘,一直到焐热,都舍不得松手。
“时间到了,送人上路。”
“是。”
“等等。”
谢以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瞥见到旁边的瓷杯,随手就扫落在地!
啪嗒一声!
装水的瓷杯应声而碎,碎得满地渣滓!
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谢以寒用鞋尖挑起张婉菲的手,不给她任何反应闪躲的时间,鞋底骤然踩住她手背,朝碎瓷渣里摁下去。
“啊!”
一声惨叫传来,响彻在耳边。
凄惨连连。
谢以寒面无表情的咬了下腮帮,“把嘴巴闭上。”
张婉菲死死咬住嘴角,可还是从喉咙里传出来痛苦闷哼!
“再不闭嘴,我也不介意送一具死人过去。”
谢以寒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她手背。
洇红的血顺着她指骨和碎瓷渣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砖面,比殷红的梅花都要色彩斑斓,疼的张婉菲五官都扭曲起来。
谢以寒嗤之以鼻,“同一个表情,在迟迟脸上就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怎么到你脸上就那么让人恶心。”
张婉菲已经神智模糊,出的气多,进来的气息少。
谢以寒完全不在乎,懒懒散散的道:“于飞,把她手心里的碎瓷渣拔出来,简单消毒一下,造成迟迟再次不小心摔地上的场面,这样没人会发现。”
他不容许任何一件小事就暴露出来,否则就前功尽弃。
陆野不愚蠢,甚至腹黑阴诡得要命,这一次能欺骗到他,挑唆两人关系,也是因为他说的话大部分都是真实,才能侥幸骗到,否则陆野这种心思深沉又颇深城府的男人绝对算计不到。
这样的侥幸,可没有第二次!
他的确今天生日,迟迟也的确是老主子派过去牵制陆野,所有一切都是真话。
只除了迟安安做长寿面是跨他生日做,不是做给他,而是做给陆野,这个是假的。
他深吸一口气,在内心安慰自己,道:“没关系。
今晚就可以得到迟迟。
迟迟能回到我身边,就是对我今年最好的生日礼物。”
于飞拎起张婉菲后衣领,去简单给张婉菲处理伤口,将人扔到后面那辆车里,而他则是给谢以寒开车。
去医院的路上,于飞再次请示道:“少主,您真的要将张婉菲送过去?”
“你还有第二个想法?”
“属下没有,只是属下看那张婉菲不老实,心思不正,恐怕会坏了我们的事,万一陆家主很容易就发现,恐怕我们很难脱身。”
于飞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谢以寒嗤笑,“你真以为我看不出那贱骨头在想什么?
她在想我是去送她享福,可以取代迟迟所有一切,心安理得获得迟迟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