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片寂静。
妙珠见容璟久久不语,她的一颗心渐渐沉坠下去。
她难过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为何六皇子听到郡主感染风寒,还是无动于衷?
明明六皇子是深深地爱着郡主,将郡主捧在心尖尖上,怎么舍得郡主难受呢?
难道真的是皇命难违,六皇子纳侧妃,势在必行?
夜风在一侧神色凝重,他忍不住出声道:“殿下……”
“退下。”容璟的眸底晕染着一片蚀骨缱的血色,他的声音嘶哑成狂。
妙珠面如死灰,她身体在颤抖着。
她更咽道:“是,奴婢告退。”
言毕,她掩面而泣,垂着头离去。
夜风沉痛地望了一眼眉骨阴戾的容璟,他是殿下的近身侍卫,他是看着殿下禁受不住安乐郡主的撩拨,在她销魂的美貌与妙曼的身段,一步步沉沦。
从当初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年郎,逐渐变成贪欲十足的大尾巴狼,满肚子坏水,恨不得将安乐郡主吃抹干净。
而如今,殿下与安乐郡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无法,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默然退下。
殿内,只剩下容璟一人。
他的眉色与发色是纯粹又冷漠的漆黑,眸底沸涌着细绵入骨的执狂,一一溃涌而出。
女子的娇靥,情不自禁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经久不散,如蛆附骨。
她那么娇气,染病的时候,定是矫揉做作地哭着。
男子肌肉紧致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散发着性张力十足的荷尔蒙。
喉间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直至冒烟,失火。
大抵,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在此刻,他竟想将病中的宋兮兮恶狠狠地欺负,撩乱她的发丝,凝望着她染着春潮的脸颊。
毫不怜惜,嗜血地吻住她的唇瓣,汲取她的香味。
锋利的牙齿刺破她的耳垂,她定是会敢怒不难言,娇泣不止。
尝她的滋味,欲罢不能。
半个时辰后。
蘅芜苑。
宋兮兮整个香软的身子骨绵绵地躺在床榻上,她在低低地咳嗽着。
美人儿的容颜本就是极盛,绯颜腻理,泪光点点,任谁看到了,不是心生怜惜。
妙珠低着头,一直不敢直视着宋兮兮,生怕对方发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她在苦口婆心地劝道:“郡主,您可要保重身子骨。奴婢这就为您请御医。”
宋兮兮娇娇弱弱地摆了摆手,轻声道:“不必。”
妙珠忍不住抽泣着,郡主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兴许,郡主是用身体的疼痛减缓心里的痛苦。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是,郡主。”
宋兮兮轻蹙着眉头,她望着明显不对劲的妙珠,道:“妙珠,抬起头。”
妙珠的身体一僵,她的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慢慢地,她抬起头,满是心疼地望着宋兮兮。
宋兮兮对上了妙珠红肿得不像话的眼睛,眉尖一抽。
她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妙珠简直是恨透了自己的不争气,为何让郡主看到她的异样。要是郡主知道殿下的态度,该是有多难过。
可她又不能欺骗郡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今日,奴婢去了梅故居求见六皇子。”
宋兮兮的心尖尖一抽,细细密密的疼痛感在蔓延着。
她的语气仿若轻羽一般,拂过无痕:“你求见他作甚?”
妙珠眼泪直掉,她几乎是泣不成声:“奴婢求见六皇子,禀告他郡主您感染了风寒,是因为六皇子即将要纳侧妃,忧思难解,才会病倒的。”
她继续道:“奴婢还告诉六皇子,郡主您是心仪六皇子的。”
宋兮兮的纤纤玉手捏紧了被褥,她是心仪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