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软了一大半。
昨日,容璟竟然又偷偷摸摸地潜入他的香闺,还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第二个齿印!
在原书中,他分明就是不近女色,冷漠无情的人设,他竟然缕缕做出夜半偷香的登徒浪子行径。
他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妙珠看得开怀,刚想开口调侃。
宋兮兮连忙掩住锁骨。
容璟这般放肆,难道就不怕姑母知道他竟敢闯入蘅芜苑,姑母要寻他的麻烦?
然,素秋沉重中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郡主,昨日夜里六皇子打晕了看守蘅芜苑的两名侍卫,他竟然潜入……”
郡主的香闺这几个字,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继续道:“郡主,皇后娘娘很是生气,请您到坤宁宫劝劝娘娘。”
宋兮兮心尖尖一颤,脑海中不由浮现起男子戾气十足的眉眼,眼眸氤氲着炙烫幽烈的思慕。
她捏紧了小手帕。
以暴君的功夫,要想夜半潜入她的闺阁,不被发现绝非难事。
但他偏偏要出现在两名侍卫面前,还打晕他们。
难道是挑衅?还是说在宣誓他的主权?
呸呸呸!
她又不是容璟的,何来的宣誓主权?
宋兮兮咬了咬唇瓣。
……
与此同时。
锦玄居内。
容长渊如同温玉一般的手指持着白子,黑发不扎不束,愈发显得他兰芝玉树。
都说四皇子气质谦润,果然不假。
可他棋盘下的白子,却是来势汹汹,饱含着野心。
昨日,他命宫人挑起容晟冥对容璟与宋兮兮这对狗男女的仇恨,并做得天衣无缝,事后将宫人杀人灭口。
想必,他的计谋很快就会起奏效。
容长渊再落下一白子,吞噬一大片黑子。
他清润的眸子尽是冰霜,阴森杀气四起。
容璟,宋兮兮,你们这对下贱的狗男女,本殿迟早会将你们践踏在地上。
“殿下,您该吃药。”门外,宫人恭敬道。
容长渊声音问道:“进来。”
“是,殿下。”半晌,宫人捧着温度适宜的汤药进来。
他将汤药捧到容长渊面前,目光闪了闪,道:“殿下,请。”
容长渊拿起汤药,一饮而尽。
宫人神色如常地望着容长渊将汤药喝完,他接过容长渊的瓷碗,道:“奴才告退。”
容长渊摆了摆手。
宫人一转身,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走出锦玄居,直奔玉翠宫。
容姝雅早早等候着,她迎了上前,近乎急切问道:“四皇兄可是将汤药喝下了?”
宫人神色毕恭毕敬,道:“回公主的话,奴才亲眼所见四皇子将汤药尽数喝完。”
话音一落,容姝雅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她道:“退下,本宫会命人重重赏赐你。”
宫人感激涕零道:“谢公主。”
他佝着身子退下,在内心不禁一寒。
七公主与四皇子一母同胞,七公主竟然也下毒毒害四皇子。
这深宫,真真是吃人不见骨头的鬼地方。
徒留在容姝雅一个人在宫殿中,她仰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掉落下来。
泪珠却掩不住她眸底疯狂的狠毒,她阴恻恻道:“皇兄,你的双手想痊愈,已是不可能了。”
“姝雅毁了容,你也休想有一双康健的双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