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容淑雅又开始放声大笑:“皇兄啊皇兄,舒雅毁了容,沦为一个不生不死的废人,你是要陪着舒雅一起成为废人的!”
“舒雅与皇兄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只有我们一起废了,母妃才会痛彻心扉。皇兄,你说是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收敛了脸上狰狞可怖的笑意,坐回在案上,目光犹如一条冰冷的青蛇,在苦思冥想着一条残杀她嫡亲兄长的毒计。
与此同时。
锦玄居内。
容长渊一身雪白的长衣,墨发用玉簪束起,玉树兰芝,温文尔雅。
他感激地望着玉贵妃,道:“儿臣实在感激母妃寻来神医,为儿臣医治双手。”
经过神医的医治,他落下隐疾的双手已有大好的趋势。
玉贵妃望着风度翩翩的让容长渊,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可是在她引以为傲的皇儿啊,她差一点以为她的长渊双手废掉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的声音微微更咽:“长渊,你是母妃所出,母妃毕生为你筹谋,是应当的,你又何必向母妃道谢。”
“你的双手痊愈,于母妃而言,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容长渊点了点头,温润地笑了笑。
半晌,他唇边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声音阴沉:“母妃,是宋兮兮与容璟那一对狗男女害惨了儿臣,虽说儿臣的双手已然大好,但儿臣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一提起宋兮兮与容璟二人,玉贵妃差一点维系不住婉约的神色,目光泛起狠毒的杀意。
宋兮兮是宋华裳那个贱人最疼惜的侄女,而容璟不过一个低贱的杂种,竟然也敢算计她的长渊。将他们这一对孽畜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滔天怒火!
她的声音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长渊,你可是想到了对付他们的妙计?”
容长渊清润的眸子积聚着一层冰霜,声音阴森:“如今容璟得了父皇三支精兵队,且在父皇回京途中,护驾有功,一时间出尽了风头。”
“容晟铭性情暴躁又自负,定是对容璟恨之入骨。”
玉贵妃闻言一笑,赞许地望着容长渊,道:“长渊你是打算利用容晟铭?”
容长渊继续道:“儿臣已命人打探清楚,容晟铭曾对宋兮兮那个水性杨花的破鞋示好,却被拒绝。”
“如若被容晟铭知道容璟与宋兮兮这对狗男女私相授受,他必定是会对容璟愈发仇恨,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届时,他们互相残杀,儿臣便可渔翁得利。”
话音刚落,玉贵妃与容长渊母子俩对视了一眼,皆是看清了彼此眼中渗人的杀机。
……
在坤宁宫中请安的宋兮兮浑然不知锦玄居内恶毒的算计。
皇后凝望着宋兮兮香娇玉嫩的容颜,脸颊泛着浅浅红晕,胜似春日桃花,带着浑然天成的诱惑。
心底欣慰极了,昨日兮兮听到她命人将美人送至容璟的梅故居,脸色苍白。今日状态好上不少,看来是想通了。
她凤眸微闪,禁不住问道:“兮兮,你已有数日不见六皇子了。”
宋兮兮一阵心虚,昨日夜里容璟还不由分说地闯入她的闺阁,阴戾地质问她。
他甚至还病态地将她的眼睛蒙上,做出那样……令人蒙羞,脸红心跳的事儿。
她捏紧了衣角,垂下眼睑,生怕被皇后发觉什么,道:“回姑母的话,兮兮确实是很久没见过六皇子了。”
皇后见宋兮兮听到容璟的名字,神色又开始不对劲了。
她凤眸闪过了一丝决绝,若要彻底斩断兮兮与容璟的纠葛,那必须尽快将兮兮的婚事定下来。
“兮兮,姑母命人挑选了几个公子哥儿的画像,你且来看看。”皇后道。
宋兮兮在心底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姑母又何苦防备着容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