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侵蚀性十足的荷尔蒙气息沿着她娇软的耳朵轮廓缠裹着,摩挲着,经久不散。
宋兮兮只觉得,她好似一个被猎人捕捉的迷途羔羊,任由他为所欲为。
怎生几日不与暴君说话,他的行事又变得这么乖戾?
就像是梦中一般,蓦然靠近,呼吸深重又灼热。
她心慌意乱,咬了咬嘴唇,想让后退。
容璟棱骨分明的大手摁住了宋兮兮的肩膀,自从那一日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怀里走远。
脑海中,骨子里,内心深处的诡谲野兽都躁动不已,每一日夜里,不正常的情愫都在溃涌着。
他不想再克制自己,即便知道她自持美貌,煞费苦心来勾引他,他也放任自流。
天下,他要。
她的心,她的人,他亦要。
“宋兮兮,别动,我有话与你说。”容璟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很低,仿佛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足以将人溺毙。
宋兮兮的大脑在顷刻间失去了运转,娇娇软软地点了点头。
容璟慢慢地松开了宋兮兮,清冷的月色打落在俊美的骨相上,好似天上的神袛,威肃而不可侵犯。
然,他的目光深沉专注,对着她哑声道:“宋兮兮,我曾向你承诺,我身边永远会有你的位置。”
噼里啪啦。
宋兮兮的心间燃起一小簇火,渐渐蔓延,她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暴君知不知道他说这种话究竟有多暧昧,会轻易让她沉溺,无法自拔。
可她偏偏不能遐想,因为他已有了心上人。
她半垂着眼睑,的声音低软:“臣女知道。臣女谢过殿下。”
容璟居高临下地望着宋兮兮,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
他从明晰性感的喉结中溢出一道笑意,道:“乖。”
要命!
暴君他突然温柔起来,真真是犯规极了。
宋兮兮的心间乱颤,大有跳动不止的势头。
她对这种陌生又热切的情愫着实是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她道:“殿下,如今天色已晚。臣女先行告退。”
言毕,女子袅袅娜娜地转身,香软的发丝随风而动,她提起旖旎的裙角,落荒而逃。
一个受惊的小羔羊,她娇里娇气,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她想逃,已是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容璟停驻在原地,玄色如墨,挺拔颀长的身姿如同一座隐秘的山峰,紧绷,束缚,蛰伏。
他舔了舔唇尖,眸底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深影,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宋兮兮,你是我的。”
“我要你亲口说,你喜欢我。”
夜风从黑暗处中走了出来,他简直是被容璟话中执狂的占有欲给惊到了。
当初是他猪油蒙了心,竟然觉得殿下是个在感情上纯洁得像是白纸的少年郎,殿下分明就是无师自通的大灰狼。
殿下反客为主,在编织着一张缱绻蚀骨的巨网,一步一步拉着安乐郡主坠落,撩动她的心。
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日后,只要安乐郡主流露出有一丁点喜欢殿下的念头,殿下必定是欣喜若狂,将她吃抹干净。
……
行宫内。
烛火摇曳,空气中暗香在缓慢地流淌着。
宋兮兮盈盈坐在铜镜前,镜中倒映出的美人儿眉眼如画,肌肤细腻如脂。
脸上泛起春潮的晕红,如朝霞映雪,美不胜收。
她捏紧了小手帕,耳尖与心尖的酥麻感如蛆附骨。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容璟轮廓鲜明的脸庞,他的眼眸深得噬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张力沉沉滚滚,根本不让有人逃离的机会。
慢慢地,今日的他与梦境中登基后的他重叠起来,他在梦中亦是这般桎梏着她,甚至将她横腰抱起,走向龙榻。
“嘶~”
宋兮兮狠了狠心,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