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俊脸没有一丝表情。
唯独他剧烈颤抖的胸膛,和发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沸涌着的情愫。
宋兮兮卷长的眼睫毛轻颤,稀奇地望着容璟的耳朵。
暴君竟然会害羞?
为何他会这么反常,夜半闯入她的闺阁?
容璟一言不发,眸光浸染着诡谲的深影。
忽然,他修长的五指点了点宋兮兮的睡穴。
宋兮兮妙曼的身姿变得软绵绵,容璟伸出宽厚有力的臂弯,将她纳入炙烫的怀抱之中。
她香娇玉嫩的脸庞紧紧地贴着他心口的位置,砰砰砰,他的心脏跳得健壮又有力。
容璟的呼吸渐渐加重,像是噬了毒一般,喷洒出来的气息带着滚滚的热度。
她就这般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全身心依赖,任他为所欲为。
他凑近宋兮兮的粉面。
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肌肤那么娇,那么软。
宋兮兮哪怕是被点了睡穴,亦是被容璟极具侵略性的吻惊扰得蹙起眉头。
她纤纤素手无意识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含嗔带怒。
容璟的大手攥住了宋兮兮细圆无节的手腕,力道强势入骨,满满是霸道的占有欲。
她总是那么不乖,应该叫她受到教训。
他舔了舔唇角,凑近她的后颈,性感又明晰的喉结在滚动着。
轻轻地咬上一口,便尝到香甜的味道。
宋兮兮娇滴滴地哼了一声。
容璟望着宋兮兮被欺负的可怜巴巴模样,他餍足地勾了勾薄唇。
棱骨分明的手指勾缠着她的发丝,那股熟悉的暗香钻进了他的鼻腔。
缓缓地,他将干脆利落的下巴贪恋地落在她的肩膀上,那么贪恋。
“宋兮兮,我亲你了。”夜色中,男子的声音喑哑得不像话,挟裹着重质的欲感。
翌日清晨。
宋兮兮坐立在铜镜前,倒映出一张姿容秾丽的脸,她的心尖尖在痉挛着,她昨日在睡梦中竟然会梦到容璟半夜潜入自己的香闺。
难道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潜意识觊觎着暴君?
她捏紧了小手帕,呸呸呸,这种想法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若是被暴君知道,小命不保。
妙珠替宋兮兮梳着发髻,女子后颈的肌肤莹润透彻,却有一个侵蚀性十足的鲜红印子,无端多了几分旖旎缠绵的意味。
她低声惊呼:“郡主,您的脖子是被什么咬了?”
“好像是……”
宋兮兮摸了摸后颈,一股残留着的热度在作祟着。
她细腻的脖颈渐渐染上一层微醺色,问道:“是什么?”
妙珠望着宋兮兮露着可疑红晕的脖子,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定是郡主与六皇子情到浓时,缠绵缱绻,密不可分。
她懂的,她懂的,郡主是害羞了!
“是被蚊虫咬了。”妙珠扯着慌道。
宋兮兮皱了皱眉头,道:“好生讨厌的蚊虫。”
扰得她一整晚都睡不着!
妙珠掩住了嘴角,在偷偷地发笑着。
郡主好生傲娇,好生口是心非,明明是喜欢六皇子喜欢得不得了,却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打是亲,骂是爱?
她不懂,她也不敢问呀!
……
梅故居。
宋兮兮垂着脑袋,在专注地画着山水画。
她的造诣虽然比不上容璟,但也是天赋不错,经过这么多的练习,随意落下几笔,远山近水,风韵十足。
待到七夕佳节之时,她登台展示,定会惊艳四座,狠狠打那些曾经讥讽过她的贵女与公子哥儿的脸!
忽然,清风徐来,发丝轻轻撩动起,露出她脖子上的印子。
像是皑皑白雪之间,增添一抹红梅,勾人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