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的声音:“嗯。”
宋兮兮撩起帘子,一眼便望见了靠在床榻上的容璟,与他四目相顾。
容璟赤着上半身,腰腹紧绷束缚,心口和手臂的伤痕不影响肌理的美感,反而蛰伏着一股张力十足的欲感。
他的黑眸氤氲着深幽的暗影,薄凉的唇尖略显苍白,鼻梁挺直,下巴干脆利落。
黑发不扎不束,面容俊美绝伦,世无独二。
宋兮兮心间燃起一小簇火苗,温温热热的,烫得她脑袋晕晕沉沉。
不得不承认,暴君生得极其英俊,哪怕是受着伤,身上的男性荷尔蒙还是那般,宣泄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脸红心跳。
她轻轻地走了上前,道:“殿下,臣女为您带来了冰丝燕窝,这对您的伤口。”
仿佛是生怕容璟拒绝一般,宋兮兮自顾自地打开食盒,端起冰丝燕窝。
她咬了咬嘴唇,暴君手臂也受伤了伤,怕是不便。
罢罢罢,她喂他好了。
“殿下,请。”她舀了一汤勺燕窝,送至容璟的薄唇边。
容璟静默无声地望着艳阳凝照着的宋兮兮,墨黑色的眼眸侵蚀着炙烫幽烈的飓风,一一溃涌而来。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的一切举动,都代表什么。
喂食如此亲昵的动作,她也做得如此坦然自若。
宋兮兮向来如此,以纯欲无邪的姿态,在费尽心机地勾引他,在逼着他失控。
这般恶劣的她,就应该拢在他的手掌心,掐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蹂躏。
看着她哭,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那定是很有趣。
宋兮兮被容璟望得有些不安,难道是暴君的阴郁性子在作祟,不喜旁人喂食?
她在心底默默腹诽,容璟竟然这么不识好歹,有她这样容貌秾丽的女子喂他吃燕窝,他还心生不满。
好气人!
然,容璟张开了薄唇,将冰丝燕窝吃下。
他黑眸紧紧盯着宋兮兮的粉面,性感又明晰的喉结用力一滚。
好似他吞下的不是燕窝,而是她。
宋兮兮的指尖发麻,她问道:“殿下,燕窝可是好吃?”
容璟舔了舔薄唇,他阴戾的眸光落在宋兮兮滑腻似酥的手上,轻轻咬一口,便能咬碎。
他的嗓音低哑了几个度:“应该是很好吃。”
宋兮兮撇了撇嘴,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怎么就应该是很好吃?难道他没吃过么?
她在心底哼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喂容璟吃燕窝。
容璟的视线黑沉沉地凝视着宋兮兮,一寸一寸,一点一滴,在她脸上的肌肤来回游离,直至燕窝粥喝完。
宋兮兮被容璟发烫的眼神缠裹,小心脏在怦怦乱跳着。
暴君近日来的眼神愈发怪异,好像很不得一口将她的脖子咬断,她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他。
她把瓷碗放回食盒中,拿起小手帕轻轻地擦拭着。
一股玫瑰花香在萦绕着,钻入容璟的鼻腔,喉咙,甚至是附入他的骨髓当中。
他抿了抿薄唇。
宋兮兮心里还记挂着玉贵妃眼神的事,容璟日后是倾覆天下的千古一帝,谋略,才智是常人不可比拟。指不定他会知道玉贵妃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她轻声道:“今日臣女偶遇玉贵妃,她的眼神可吓人了,好似恨不得要将臣女杀了。还有她手中的花纹猫,泛着青幽幽的光芒,很是渗人。”
容璟眼神一戾,心底狠厉杀意在沸涌着。他们果然是要设局毁掉宋兮兮的脸。
她只能他一个人欺负,旁人敢欺负她,都得死。
他强势入骨地招了招手:“宋兮兮,过来。”
宋兮兮茫然,不懂容璟的意图,她呆立在原地。
蓦然,容璟棱骨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宋兮兮肤白肌红的手腕,霸道地往他的心口位置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