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哭卖可怜,才让他降尊纡贵给她一瓶药膏。
她眼眸流转,道:“殿下,臣女今日是不是不必打水了。”
“臣女的手疼。”
容璟面无表情,半晌,他嗯了一声。
示弱卖惨果然很有用!
宋兮兮扼腕叹息道:“臣女瞧着这伤口甚为严重,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虽然臣女一心想报恩,但实在有心无力。”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臣女养好了伤,再伺候殿下。”
容璟眸光阴郁,在心中如是想道。
得寸进尺,佛口蛇心。
宋兮兮见容璟不说话,她娇泣不止。
泪水簌簌而下,她本就是姿容绝色,泪光点点,惹人心生怜惜。
“臣女好可怜,手破了。”
“昨日脚还葳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容璟听到宋兮兮提起她“受伤”的脚,他脸色难看。
他冷厉地望了一眼她,拂袖而去。
宋兮兮的泪水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容璟决绝的背影。
暴君生气,又是为了哪般?
她在心中无声呐喊,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生气!
不就是宫女,不就是端茶递水,她干还不行吗?!
殿外。
妙珠眼尖地发现了宋兮兮掌心上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郡主,这伤是怎么弄的?”
郡主生得雪肤妙肌,要是留下疤痕,
她没有保护好郡主,难辞其咎!
宋兮兮心中在心中怒骂了容璟千万遍,还不是暴君干的好事。
可她偏偏不能说,依着妙珠爱她如命的性子,恐怕会冲进去梅故居,将暴君大卸八块。
如此一来,暴君怀恨在心,她抱大腿之路无望。所以她不能骂他,还得口是心非夸他!
她勾了勾唇,嫣然浅笑:“我不小心摔伤了,是六皇子为我上的药。”
“而且他还答应了,与我从至交做起。”
妙珠拉住宋兮兮的手,果真是上过了药。
她又是哭又是笑:“六皇子待郡主可真真好,奴婢所言不假,六皇子性子冷,但是会疼人的。”
“上天垂怜,郡主与六皇子的感情有了进展,奴婢心里头开心。”
从今日起,她就认定六皇子是郡主的夫婿了,她一定要想法设法为郡主与六皇子制造机会,风花雪月,缠缠绵绵。
啊啊啊,想想都觉得激动和害臊!
宋兮兮几乎被自己感动哭了,暴君如此无情待她,她还处处维护他。
她根本不是至交,是宫女。她心里苦啊!
须臾,容璟与夜风从暗处走出来。
夜风一脸怪异,他讷讷道:“殿下,宋兮兮为何会如此说?”
明明殿下是让她做端茶递水的宫女,故意折辱她,她手受伤也有殿下的原因。
容璟挺拔地站立在长风中,他望着宋兮兮绰约生姿的背影,眸子卷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知。”他语气发沉地落下两个字,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