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与永生,直到落到了当时的魔王手里。
魔王懒得听他聒噪,本想直接毁了这本书,却在此发现了在阿巴太尔之内的另一个新生的魂灵,被打压得可怜又脆弱。
他命名其为安珀,并对其寄予厚望,也让贤者的魂灵有了喘息之机。
后来魔王的手下之一受贤者魂灵蛊惑,偷走了阿巴太尔叛逃人族,手下与贤者的魂灵达成契约,阿巴太尔以自身的力量保证他尽享人类所能的荣华而不被魔王发现,而相对应的,手下必须提供一具干净的躯体让他容身。
于是手下取代了一国的国王,他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作为献给阿巴太尔的肉身。
但贤者肮脏的魂灵遭到了排斥,惨烈的反噬让它虚弱了很久,但没有灵魂的胚胎是无法降生的,在手下的安排之下,安珀成了唯一受益的那个。
数个月后,她作为新生的生命来到世上。
即便有了脱离阿巴太尔的躯体,她仍旧与寄宿在阿巴太尔之中的贤者魂灵共享了一部分,比如当情况紧急的时候,她选择自己喝下一瓶淡化记忆的药水,效果同样能作用在魂灵之上。
安珀和魂灵之间从来没什么惺惺相惜可言。
对魂灵来说,曾经一位传奇法师穷尽一生终不可得的追求,却落在了一本书的书灵身上,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超脱此一局限,时间的流逝从此不痛不痒。
而安珀,她比任何人都想让魂灵炙烤在火焰之上。
他们不对付,却对彼此无可奈何。
“听完了睡前故事你就该回房间了。”
安珀的声音唤回了奥莉薇娅的神志。
她还想追问之后的事情,但安珀已经抱起了雅歌塔,慢慢悠悠离开。
怪异感在心头萦绕不去,奥莉薇娅恍恍惚惚地顺着来时的路下去,傀儡守卫会尽职尽责地护送到客房,但在走到楼梯末尾的时候,她还是安耐不住焦虑地回头张望了眼。
此时还有一个身影正站在那儿,这位或许听完了全部的不速之客从露台另一端的一扇门后走出,然后安珀落在椅子上的毛毯捡了起来,轻轻搭在了椅背上。
魔域的第二日照常到来,和往常的每一天都相差无几,但法师的回归似乎在氛围上能起到一定的调节作用,望着魔宫顶端重新打开的窗,连忙碌的女仆都不自觉地比昨日心情愉悦了些。
“人类退离了边境。”宰相带着书信函在书房内嘟嘟囔囔,“据说他们昨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说是见鬼了还是什么别的,但我发誓这和我们无关,我们才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是吗?
路易斯试图用眼神询问安珀,而后者正侧坐在窗口的长椅上,兴趣十足望着窗外,那群小朋友正在收拾包袱上路,而雅歌塔不情不愿地充当了交通工具,侍者们根本拉不住它。
其实根本没什么可看的,路易斯别扭地想。
不管是新学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蹭在了金身上,还是奥莉薇娅和她哥哥又隔了老远,这类毫无意义的东西。
她只是不想理自己。
“陛下?”宰相出声提醒,比起两位拉扯到没结果的感情,兢兢业业的他更在乎魔域的福祉,“比如我们是不是该向人类索要些赔偿什么的?”
“他们未必赔得起。”
安珀否决了提议。
“其实……”
宰相试图争辩,但在安珀的眼神压迫下,他还是决定屈服于这明目张胆的偏心。
法师很偏心人族,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就连她自己也懒得否认。
第39章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如常,就像安珀从前在黑塔和魔宫之间两点一线时那样无聊,研习古旧的魔法典籍还是尝试花里胡哨的魔药,再不然就是带着雅歌塔出去遛弯,告诉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舍尔被她交给了安恩带,后者虽然讨厌带幼稚的孩子但如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