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关时景聊天的时候,已经把书桌和抽屉彻底收拾好了,并且抽出钱包:“走吧。”
关时景方才的自责与自我厌弃立即被压在角落,隐秘的快乐从角落渐渐滋生出来:“好!”
等何倦同关时景离开后,教室里不知道谁声音不大不小嘀咕了一句:“何倦什么时候和关时景的关系这么好了?”
下课铃响就会很快离开,今天却始终坐在自己位子上,仿佛还在学习的傅闲,眼睛盯着钢笔的笔尖,大颗的墨水顺着垂直的笔尖垂直滴落在试卷上,将整齐洁白的试卷染上大大大的黑色墨团,且墨团还呈现散开的趋势。
他眼底带着淡淡的疑惑,还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阴郁。
何倦……和关时景的关系似乎的确很不错。
原本傅闲厌恶极了任何人讲目光长久停留在他脸上,现在却有些出神地想起,何倦有时略过自己新雪般的目光。
如果是何倦的话,他或许并不排斥。
猛然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傅闲手中的钢笔摔在桌子上,发出闷响。钢笔的墨水也随之溅出,在白蓝相间的袖子上洒下点点墨迹。
干净整洁的校服顿时染上怎么也去不掉的污渍。
接到大少爷的电话后,带着崭新校服开车到校门口等待的管家,忍不住在心底想,这已经是大少爷这个月第三次换校服了。
看着大少爷长大的老管家在路上心底有些忧愁,难道是大少爷终于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