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却长得相类,因祖上有一位老太爷娶了一位长着三角眼的妾室,又对其宠爱有加,此后所有儿女,样貌上都隐约带着那位妾室的影子。
到了他这一代,他与他兄长算是个特例,只因他阿娘乃是族内顶有名的美人。
可就算如此,他的长相也不及他阿娘万分之一,唯一继承的,也不过是这么一对勾人又神秘的桃花眼,以及算得上是清俊的容颜。
所以他从未有过以貌取人的心思,只是没想过,沈家这位娘子,竟长得这般叫人移不开眼。
沈雅彤正式冲他行了一个大礼,盈盈拜拜之间,显现的皆是认真与重视。
要知道,若是普通朋友相见,顶多也不过是顿首福身罢了,就算如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作揖便了。
沈雅彤行如此大礼,自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江玉霖也瞬间收了方才的所有想法,神情严肃地站起身来。
“沈娘子这是为何?”
行完大礼,沈雅彤才起身道,“方才小女多有冒犯,还请江二郎海涵,莫要与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江玉霖被她说的有些愧疚,到底只是个小娘子,自己竟还真的动了肝火。
于是他道,“江某一介男子,哪里会如此小气?沈娘子言重了。”
“其实小女此次邀江郎君,是有件要事要与郎君相商。”
江玉霖连忙招呼她坐下,“沈娘子但说无妨。”
沈雅彤自是不会客气,直接坐了回去。
“江郎君想必也知晓眼下沈家的境况,我阿耶他身子不好,两位兄长其中一个远在京都,另外一个实在没有什么经商天赋,如今又分了家,阿耶这一房怕是要……”
她顿了顿,“我实在不想让沈家的商道,就此绝了路。”
青梅沏了杯茶,她端过来,郑重其事地递给他,“我虽在闺中,也早听闻江郎君师承大儒,做的也是儒商,思来想去,我也没旁的法子,只能求助于郎君了。”
江玉霖蹙起眉头,“沈娘子想要江某做什么?”
“如今我还未出嫁,便还是沈家人。”她道,“我想以沈家的名义,同江郎君谈一笔生意。”
她言辞恳切,甚至眼神也无时不刻地透着真诚,“可我自小被父兄娇养着,这种事实在不大会做,还请江郎君帮帮我。”
自懂事以来,江玉霖见过的所有女子,皆都想着在父兄庇护下生存,将养得娇贵之后,又想着倚靠着夫郎生存。
从未有女子像沈娘子这般,竟想着抛头露面为父兄做倚靠。
她完全可以在父兄的庇护之下,娇养于深闺,等嫁到江家,他自然也会给她足够的庇护。
可她似乎并不想这样。
倒是与这世上的大部分女子不同。
江玉霖总觉着沈家的这位豆蔻小娘子,身上有一种旁人没有的耀眼光芒,叫他实在无法移开目光。
良久,江玉霖才开口,“也不知沈娘子想要同江某做什么生意?”
“听闻江郎君在烟虞承袭了一座山。”
她冲青梅招了招手,青梅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置在她面前的几子上,并轻轻打开。
里头端放着的是整整十五两银子。
“这里是十五两银子,我知对于江郎君来说,这些银钱不算什么,但小女想用这些银钱,同江郎君租那座山。”
江玉霖顿觉她这个提议有些意思,虽说那是座荒山,但也是他祖母没多久之前的赠予,她竟连这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
“沈娘子,那座山是我祖母留于我的私产,按理说是不方便租与旁人的。”
沈雅彤微微颔首,“我自是知晓,可邸舍起火,烧了沈家近一年的生丝,没了生丝,沈家的织工市佣们便没了生计,未来一整年里,也不知会饿死多少人。”
她再次向他行了个礼,“还请江郎君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