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
外面的雨声很大,遮掩住了双方的呢喃声,本就交缠的两人恨不能再接近一点,用自己的体温去感受对方。
暴雨越下越大,薄汗将床铺殷湿,冷叙仍旧迷蒙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闭上眼睛凑了过来,把头埋在她颈窝,声音喑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阿岚,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阮星岚张了张口,想说好,但却怎么都发不出声。
冷叙见她不语,似是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再追问,只是摸黑从床下捞起自己的长裙,优雅而缓慢地穿到身上,她的小臂很漂亮,修长而白皙,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
阮星岚喉间像塞了一团棉花,用力干咽了几下,拼命挤出几个字:“别……别走……”
她突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之后,她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做了这个梦。
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雷声,暴雨如期而至,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不过很快就将进入梅雨季,雨水也会越来越多,有些像当年她和冷叙分开的时候。
为什么没有说出挽留的话呢?
那个原因,阮星岚自己清楚得很。
那时候她得到影后的名头不过一年,正是最炙手可热的时期,无数通告代言拿到手软,每天都在各种片场奔波劳碌,就连分毫的休息时间都得不到。
偶尔休息匀出来的一点休息,全部给了冷叙。
可冷叙还不满足,她虽然不会吵闹,但委屈的时候便不言不语,本就冰冷的一张脸更加沉得像水,默默地控诉着她的不满。
阮星岚正当红,在片场是何等风光无限,所有人都要哄着她宠着她,多少人想砸钱砸资源只为跟她混个脸熟都不得,谁敢给她一点脸色瞧?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回来就是了,摆出扑克脸给谁看呢?”她扔下筷子,抱着胳膊对埋头吃饭的冷叙说。
冷叙没有抬头,只轻飘飘回了一句:“好。”
阮星岚最看不得她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怒极反笑:“好,这是你说的,谁再回来谁就是狗!”
可她做了无数次狗。
摔门离开的时候有多坚决,捧着礼物下跪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每次她站在门口用花半遮住脸,羞红着脸结结巴巴认错后,冷叙总是笑得缱绻,开门把她迎进来,问她要先吃饭还是先吃自己。
阮星岚像只大狗狗一样扑到她身上,凑在她颈窝里磨蹭,又急又气地求她别穿这么难脱的衣服。
直到最后一次,她和冷叙吵得不可开交。
冷叙嘶哑着嗓子问:“阮星岚,你有把这里当成过家吗?高兴就回来,不高兴就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过的?我不是你的保姆,不会永远这么没有名分地等着你!”
阮星岚也回击道:“我说过很多次,现在正是我的事业上升期,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把你公开的,我看你是每天在家里待傻了,要不要帮你找点事做?”
她自认这些话都是出自肺腑,可不知为什么,冷叙突然就变了脸色,把桌上的所有餐具全都推了下去,瓷白的盘子碎了一地。
“分手吧阮星岚。”
她觉得冷叙反应太过,也没当回事,当晚下了暴雨,半夜降了温摸到对方的手,忍不住又一次放浪形骸。
可就算伏在冷叙身上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已是心如死灰。
不久后她回去再看,发现出租屋已经人去楼空,电话打不通,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
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分开了。
她偷摸背着经纪人托人找了一段时间也没结果。
无法可想,只能等。
这期间,她想尽办法把这个房子买了下来,静等着冷叙回来,好给她一个惊喜。
可过了很久,冷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