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了,总要有人招呼的,虽然说关系好的会自己坐一起,但谁也不会没皮没脸的进来,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去找地方坐吧?”
确实是这么个理,乡下办酒没司仪啥的,就只能靠自己人运作,方梨虚心求教,“那现在怎么办?”
柳氏道:“你若是想,我与你四叔当是可以帮忙的,三嫂的手艺强,若是请她去厨房帮忙是极好的。”
方梨的厨房已经请好了人,酒菜都已经定好,桌椅碗筷也借好了,此时换人不合适。
于是请了钱氏也帮忙招待客人,钱氏也知道他们周边的邻居都是外来人,去招呼客人也不合适,本着交好的心倒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因为在这边买宅基地的事情,两房人与老房那边也是闹得厉害。
这里不能不说方有粮不公的分家将家里孩子的心都给分了。
按理,分家一般是长子得七成,其余的孩子分剩下的三成,但是他们家重点就是把长子分出去,所以长子最少。
方春来不是丁氏亲生的,另外三个儿子也都知晓,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问题就来了,本该分大头的只得了小头,剩下的大头该怎么分?
人都是有私心的,三房与四房觉得大哥分出去了,他们三都是一个娘生的,该平分才对,结果只有二房得了大头,宅子、田地、家什还有猪圈里的三头大肥猪也都归了二房。
偏偏二房的人心不足,他们家四个孩子,都还是半大一点,干不了多少活,尤其是长子方子文还满满的书生气,没啥力气。
二房得了田多猪多,劳动力却是严重的不足,活干不过来,就想压着另外几房。
方春来与丁氏关系不好,搬得远远的,除了年节礼,其它万事不搭理。
可苦了他们两家,怎么说方春来是继子,关系不好,又离得远,村里人说两句也就过去了,他们可是亲生的,又都住在老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干说不过去。
这里最气的就是三房的方春水和钱氏了,分家前说好的他们家儿子多,旱地水田至少分九亩地。
转眼方有粮为了在族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公正与公平,也就分了一亩水田两亩旱地。
五口人,就这么点地,若不是钱氏能给人掌厨、方春水能做些小买卖,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偏偏丁氏还常“生病”要媳妇伺疾,一到农忙的时候方有粮又会亲自出面来叫他们去地里干活。
分家得的少,活干得多,收的粮食又没他们两家的份,这心里能没怨气吗?
最气的是三家住这么近,大伙都说丁氏亏待了继子,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占了大便宜。
所以,他们住在老宅这边,明明就是吃了亏的,别人还说是占了大便宜的。
冰冻三尺,两年足以。
村里的宅基地分布不均匀,村里面的三吊钱才能买一亩的宅基地,地方还都不太好,村边边上的却只要一吊钱两亩宅基地,本村人还能得地后背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