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宇航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李章最近也知道了徐未然妈妈去世的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之前徐未然刚转去清才的时候,他一直在欺负她,他更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真的联系不到未然?”他这几天过得也不好,说话时嗓子都哑了:“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过得不好怎么办?”
邢况的面色沉了沉。
钱蒙又开始警告李章:“让你别提未然,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李章也不想提,但他心里一直想着徐未然,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想到最后一次见她,他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她离开邢况,把邢况让给俞筱。那个时候徐未然就已经失去了母亲,精神很脆弱,简直摇摇欲坠,可他却往她心里又插了把刀子。
他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邢况,如果真的说了,不知道邢况会不会跟他彻底闹掰。
没过几天,这群人各奔东西,散落在各个城市的大学校园里。
邢况不方便出面,找了人租下徐未然家里的房子,拿到了那边的钥匙。
他过去看了看,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房间里凡是徐未然和相倪的东西全部都被清理走了,没有了任何人在这里生活过的气息。
他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朦胧中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他和徐未然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坐在餐厅吃年夜饭。
她平时胃口不是很好,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吃得多一些,努力往嘴巴里塞青菜,软软的脸颊被撑得一鼓一鼓。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甜甜的笑。
醒来发现只是一场空,邢况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胃部有烧灼般的痛感。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不会觉得饿,但是胃总会时不时地疼。
在这个时候,他想到徐未然跟他说过的:“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可以生病。”
他从沙发里起身,离开了这栋空荡荡的房子,回了东湖那边吃过饭,拿上行礼去了学校。
他是为了徐未然才考上燕城大学。
现在,他要为了她,去打一场必须要赢的仗。
到美国后,徐未然还算习惯这里的天气,语言方面也差不多没有了什么问题,只是偶尔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会听不懂。
她更努力地学习英文,后来才慢慢克服。
她依照相倪的心愿,选择了金融系。
情绪仍是不太好,会时不时地消极,想不通活着的意义。不喜欢交朋友,也不喜欢跟人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想一个人待着。
她偶尔会去找心理医生看病,但是效果并不太好,吃了些药也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起色。国外的心理咨询费又太高,她不太能负担得起。后来她索性不再去看医生,尝试着让时间慢慢治好她。
不是都说,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不管是什么痛苦,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痊愈。
美国大学的住宿费很贵,她没有申请宿舍,在外面找了单身公寓。花销虽然大,但是国内的那套房子租出去了一个好价钱,完全可以负担她在这里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朋友,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自己一个人待着。
后来闲暇时,她以阿患的笔名在网上接了些画画的单子,有个叫王敬的落魄出版商看中了她的画风,去她的学校来找她,要签她做旗下的画家。
“你别看我现在落魄,我以前可捧红过不少画家。”
王敬也是中国人,来美国有好几年了。他今年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鼻梁上架了副厚厚的眼镜,看上去颇有点儿知识分子的样子。
“现在画家圈里的顶流,木石你肯定知道吧,那就是我一手捧出来的。可他那小子不懂知恩图报,自己火了就把我踹了,签其它公司去了。”
王敬坐在校园里的长椅上,喋喋不休地说:“我看你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