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邢况腕上戴的手串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况哥,你这佛珠是新换的吧,以前那个呢?”
邢况淡淡说:“家里收着呢。”
徐未然的脚步停了停。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的原因,她在外面的时候并不敢戴邢况的手串,都是藏在家里的。
她脸上更红,快走了两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她把自己摔在床上,手摸着自己滚烫滚烫的脸。
脑海中再次不受控地想起刚才的事。
邢况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亲了她。
啊啊啊啊啊——
她捂着脸在床上滚了滚,心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地跳动着。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又想到邢况今天是喝了酒的。虽然看上去并没有怎么醉,但如果他明天一觉醒来,还是记不起今天发生的事怎么办?
那不就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她一直担心到了次日早上。
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她频频看向旁边的邢况。邢况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半点轻薄了小姑娘的自觉都没有,云淡风轻地剥了个鸡蛋放到她盘子里。
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他剥的鸡蛋也没有吃。
邢况看了看她:“鸡蛋吃了。”
徐未然:“不吃。”
“听话,”邢况跟哄小孩一样:“吃了才能长高。”
一边田垒拖长了音“呦”了一声,控诉他:“况哥,你能别这么肉麻吗,我真是有点儿不习惯。”
邢况瞥他一眼:“跟你肉麻了?”
毕宇航学着剥了个鸡蛋给毛丽丽,用腻死人不偿命的调子说:“丽丽,把鸡蛋吃了,咱也能再长高的。”
毛丽丽嫌恶地看他一眼,刚才邢况对徐未然做这些的时候她只觉得羡慕,可现在再看毕宇航,她只觉得恶心。
她把鸡蛋一把塞进毕宇航嘴里:“你自己吃吧。”
钱蒙几人都幸灾乐祸笑起来。
徐未然仍旧在生闷气。
吃了饭几个人去雪场玩,邢况担心徐未然会冷,拿一件很厚的滑雪服把她完完全全包裹起来。
徐未然有点儿热,把自己下巴从衣领里伸了出来,说:“你把我裹得喘不过气了。”
“不然会冷。”他柔声哄着,把雪服拉链给她拉好,问她:“会滑?”
她点点头:“我爸爸教过我,经常带我还有我妈妈来玩。”
她已经能很平静地提起自己过世的父亲了,只是每次说完后眼圈总会红一红。
邢况的手指在她眼角处轻抚了下。
过了会儿,他笑了笑:“小然然这么厉害啊。”
像在逗小孩子一样。
徐未然没有理他,仍在因为他忘了昨天晚上的事而生气。
邢况发现了她今天的不对劲,终于记起来问她:“不高兴?”
她咬咬唇,声音小小地说:“你还,记不记得……”停顿了下才能说出来:“昨天、晚上……”
越说声音拖得越低,像是要诱导他想起什么似的。
邢况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别扭。
“昨天晚上?”他故意装出不记得的样子:“怎么了?”
徐未然更气,抬起头满含控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邢况把她拉回来,半搂进怀里,无奈笑了声:“记得。”
徐未然平静下来,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
“我又没醉,”他哄她:“怎么会不记得。”
徐未然不说话。
“我像渣男?”他笑了下:“这么让你不放心啊。”
徐未然真诚地说:“挺像的。”
邢况:“……”
“而且、而且你怎么能,”她有点儿难以启齿,咬了咬唇,低下头蚊子一样地说:“我还没有答应你,你、你不是耍流氓吗。”
邢况挑了挑眉:“你不是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