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声。你的那些钱其实我都已经花了,花得一分都不剩。”
“所以你该知道,为什么邢况从我这里拿走的是个空壳子,可给你的卡里却还有那么多钱。”俞筱不慌不忙地说:“你如果还有点儿尊严的话,就把钱还给邢况。”
李章请了假,并没有来学校。
钱蒙去他家里看过他,他被打得很惨,鼻青脸肿的。钱蒙问他为什么会挨打,他只咬牙切齿地说是因为徐未然,其它的没有再提了。
钱蒙并不想让兄弟几个因为一个女孩闹得四分五裂,劝道:“我看未然根本就不喜欢你,要不你就算了吧。追你的女孩也不是没有,也有比她好看的,你想找什么样的没有,干嘛总是因为她跟况哥过不去。”
李章情绪激动:“这话你怎么不去劝邢况!我不能喜欢徐未然,难道邢况就可以?”
“况哥也没说他喜欢未然,我看他就只是看不过眼你们总是欺负她,所以才多照顾了下而已。不像你,你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着把徐未然追到手,玩腻了就抛开。”
钱蒙并不觉得邢况会喜欢徐未然那种女孩,家世相差太大的人,不用怎么看都是不般配的,邢况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李章听得浑身不适,烦躁地说:“谁说我把她追到手就要甩了?我要是玩不腻呢?”
钱蒙不信:“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长时间新鲜劲。”
徐未然去银行取款机那里查了查,两张银行卡里一共有五十万,加上手机里的,邢况默不作声地给了她六十多万块钱。
在查清数额的那一时间,她感到一阵强烈的自卑。
在邢况眼里,她是需要施舍的人。他稍稍从指缝里漏出点微不足道的关爱,就能把她从现在的泥潭里拯救出去。
外面下了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门上。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掉得七七八八。
等熬过这个冬天,到了明年夏天,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
等了一会儿,雨小下来,徐未然推开门走出去。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跟邢况走了个碰面。正是学生入校的高峰期,周围人很多,有女生看见邢况没有带伞,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伞举过他头顶。
徐未然装成没有看到邢况的样子,自顾自往前走。
邢况打发走挤过去的那些女生,两手插兜往徐未然这边过来,经过她身边时,他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扣在了她微湿的发顶。
周围传来一阵女生的惊呼。
徐未然的步子顿了顿,抬起头,能看到他仍在身边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
女生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她并不习惯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手抓着书包带往前快走了几步,撇开了邢况。
还没到教室,她已经把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装进书包里,生怕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进班不久,邢况也从外面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她已经把鸭舌帽偷偷塞进了他桌肚。
邢况看得想笑,懒懒散散往椅背上一靠,散漫地说:“我很见不得人?”
“没有,你就是太见得了人了。”徐未然把银行卡还他:“手机里的钱我也转进去了。”
因为她这一举动,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安静下来。
她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又不是乞丐,为什么总想着施舍给我钱呢。”
邢况:“里面的钱本来就是你的。”
“可是被俞筱花光了,”她说:“你跟俞筱原来这么亲近的吗,她花光的钱由你来补,你们就这么不分彼此?”
话里带了醋意,借以掩藏掉她内心深处的自卑。
邢况下意识否认:“不是……”
“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她没让他说完,坚持把卡放到他面前:“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邢况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