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终于消停了两日,慕君年和花卿颜也乐得清静,在王府好好养伤。
转眼就到了第三日,皇后说好要帮兰贵妃解除生死契。
慕君年和花卿颜早早的就去漪兰殿等着。
骨哨已经没有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生死契?
“你们不用担心,她会信守承诺的。”兰贵妃今天气色特别好,还特的穿了件水红色的宫装,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母妃,以后你再也不用受人所制。”慕君年轻声说。
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受制多年,他心里就憋得慌。
身为人子,他没有保护好母亲。
“嗯。”
兰贵妃长舒一口气。
二十年,终于让她熬到头了!
她甚至觉得像做梦似的,不真实。
“母妃,皇上好爱你的感觉。”花卿颜促狭的挤眼睛。
兰贵妃害羞的红了脸:“别瞎说……”
“没瞎说,我看出来的。皇上待母妃,和别人不一样。”花卿颜道。
兰贵妃的脸更红了,心里像揣了头小鹿似的,四处乱撞。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
慕君年摇头失笑,从桌下踢了踢花卿颜,示意她别闹得太过份。
“母妃,你知道慕临锦吗?”花卿颜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兰贵妃如遭雷击,脸色瞬变。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
“我在天牢时,受他照顾。”花卿颜观察着兰贵妃的脸色,暗忖:慕临锦入狱,不会和兰贵妃有关系吧?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兰贵妃迟疑的问。
花卿颜说:“没有,不过他病了,很严重的肺痨,连我也治不好。”
兰贵妃纤瘦的身形晃了晃,差点儿站不稳,巧玉连忙扶了她一把,低声唤:“娘娘……”
花卿颜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她摸了摸揣在怀里的免死金牌。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宫人禀报,说皇后来了。
慕君年急忙叮嘱花卿颜:“这事先不提了。”
“好。”花卿颜颔首。
秦颂雅这次来得很低调,只带了两个嬷嬷和两个太监。
进入漪兰殿后,便把嬷嬷、太监都摒退。
慕君年和花卿颜是小辈,得先见礼。
秦颂雅亲切的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本宫有话和兰妹妹说。”
“不必了,当着我们的面说吧!”花卿颜立刻道。
秦颂雅拧起眉:“兰妹妹,你确定?”
“这……”
兰贵妃的心还因慕临锦而慌乱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慕君年最恨母妃被欺负,冷冷出声:“母后今日是来解生死契的,直接动手吧!”
“不急,本宫先去天牢看看你十三叔。”秦颂雅说。
兰贵妃脸上仅剩的血色,尽数褪尽。
她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强颜欢笑道:“皇后这是何意?”
“兰妹妹,你忘了当年十三是怎么入狱的吗?”秦颂雅霸气的瞟瞟慕君年和花卿颜,“也罢,小辈们不知道的事,今天就谈谈吧!”
“不!”
兰贵妃失声惊叫。
盛装华服下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慕君年扶住兰贵妃,冰冷如剑的目光扫过去:“看来,母后想反悔。”
“唔,那个毒今晚就该发作了……”花卿颜配合的眯起眼,“一般来说,不到两个时晨,就能解除所有的痛苦,登上极乐世界。”
秦颂雅笑了,自信满满:“天色还早,听听兰妹妹的意思再决定吧!”
“不,不用解了……”兰贵妃颤声说,“生死契,不用解了。”
慕君年和花卿颜脸色大变:“母妃!”
“反正那东西也跟了我二十年,没关系的。”兰贵妃苦笑,高贵的头颅慢慢低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