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力气了,刚刚扶着也是因为帝爵冥的另一只手还抓着车架。
现如今帝爵冥没有力气支撑了,他根本就扶不住那么大一个男人。
于是扶着的两个人就顺势摔倒,穆鸾歌身形一转用自己垫着了。
下方正好是一个石头硌着背,穆鸾歌疼得闷哼一声。
帝爵冥用仅有的力气抬起头,想要往边上滚,穆鸾歌立刻拽住了他。
“不要动你后背有箭,若是倒下去都会插进你身体的,求你不要动。”
穆鸾歌就算是不看,现在光手摸就已经摸到了后面那么多的箭,可以说现在的帝爵冥与一个刺猬应该无异。
还能活吗?还能活吗?穆鸾歌一个劲的在问自己。
鲜血顺着帝爵冥的衣服流淌,道穆鸾歌的身上那热乎乎滚烫的像是每一滴都在灼烧着穆鸾歌的皮肉和心。
那些黑衣人也因为堤决明受重伤,倒下早就已经撤离。
魑魅魍魉赶到这边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主子,背后插满了箭,快速奔跑过来,着急的喊道。
“主子!”
他们要上前扶,穆鸾歌抬着一只手,无力的摆了摆。
动了好几下喉咙才道:“现在不能动他,你们先将他轻轻的扶着,我从下面爬出来,我来给他治伤,你们准备药和灯。”
现如今只能强行镇定,抛下所有的东西,要极力抢救地决明。
不管能不能救活,穆鸾歌都想要试一试。无法看到这个男人为自己送了性命,无法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带伤。
那些伤似乎是扎在自己心里,那些支离破碎的残骸上,依旧是那么的疼,疼得彻骨。
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都抵不上他能活过来,什么原谅与不原谅,曾经的那些坚持究竟有什么用?
过不去过得去的坎不是都要过吗?不是依旧没有忘吗?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的自己那么执着?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为什么到了最后才无法挽回?该怎么样去面对呢?该怎么样去割舍呢?曾经的过往,一幕幕的闪现,眼前那活生生的帝爵冥和现在奄奄一息的他。
老天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想要害死他的,我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他受伤呢?
哪怕是害了我性命,我都无法下手,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你要收就收我的呀,我的给你好不好?你让帝爵冥站起来,你让他不要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