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远拍了拍沈卫山肩膀。
“好。”沈卫山点头,二人上前,把大家伙劝进了包间。
林向光把一脸茫然的林向晨按在椅子上,就蹲在他身边,一直抓着他的手不停地哭。
哭着哭着,时不时抬起手来擦下眼泪,可擦眼泪的时候也不放开林向晨的手,就那么一直抓着,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大家七嘴八舌问了一些话,又说了很多。
几分钟之后,林向晨指了指他自己:“我叫林向晨。”
然后又看着几人挨个认了认:“向美,向光,望星,甜甜。”
兄弟姐妹几个忙点头。
林向晨站起来,对着沈卫山伸出手:“向美的丈夫,沈卫山,咱们是战友。”
沈卫山用力握住他的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伸手用力抱住了对方。
等和沈卫山拥抱完,林向晨又有礼貌地和杜长远握了握手,又和杜轻语握了握手。
杜长远看着林向晨的脸,宛如照镜子一般,心情颇为复杂。
林向美一直看着两人,还莫名有些紧张,但见哥哥杜长远微笑着客套,毫无破绽,林向美松了一口气。
哥哥果然是哥哥。如果她要是哥哥这种情况,看着一个和自己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还叫同一个名字的人,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大家伙客套完,林向晨也说了他的情况。
两年前,他在一条渔船上醒来,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是渔农在海里把他捞上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去哪,又一身是伤。
就在那户渔农家里养了大半年,把头上和身上的伤养好,之后跟着那户人家一起出海打了半年的鱼。
后来是那户人家的一个亲戚私下里做起了生意,看上他身手好,长得又仪表堂堂的,就请了他做保镖和跑业务。
这一次,是跟着老板跑来安吉联系生意来了。
大家伙听完林向晨的话,都唏嘘不已,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都感叹,原来林向晨的皮肤这么黑,是因为出海打鱼晒的。
林向美好奇他是怎么掉到海里被捡上来的,下意识看向当时一起出任务的沈卫山。
可沈卫山捏了捏她的肩膀,轻轻摇了下头。林向美就明白,保密,不能说。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大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林向晨看着眼泪吧嚓,围着他不松手的孩子们,心里塞得满满的。
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家人。
他找到他自己是谁了。
又聊了一会儿,林向晨得知今天居然是林向美的结婚宴,很是高兴。
他起身:“你们先坐,我回去和老板打声招呼,我马上过来。”
林向美忙问:“大哥,要不让卫山跟你去?”
“不用,让卫山留下来陪你吧。”林向晨拍了拍林向光的肩膀:“向光跟着我过去就行。”
“好嘞!”小伙子嗖地一下站起来,胳膊搭在林向晨肩膀上乐呵呵跟着走了。
服务员进来问什么时候上菜,林向美说让她再稍微等一会儿。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包间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林向晨和林向光两兄弟,带着一个戴着眼镜操着一口方言的中年男子进来。
一进门,那人就哈哈哈爽朗地笑了:“同志,你们好哇,我系涛仔,啊,就系你们说的林向晨了,我是他滴老板,你们叫我隆哥就好哇。”
一听那口音,林向美就知道这位老板是打南边沿海来的了,忙笑着伸出手去:“隆哥你好。”
别管他是不是大哥的老板,就冲着人家亲戚救了大哥一条命,又给大哥提供了居住之所养伤吃饭,林向美觉得,她都要好好感谢人家。
不愧是做生意的,隆哥热情爽朗地和屋里所有人挨个握了握手,连小甜甜他都蹲下去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