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
花月唇角弯起来,满眼都是笑意:“男朋友,女朋友能提一点意见吗?”
“只要不是离你远一点儿,都行。”薄宴笑着回。
花月忍不住嘀咕:“真是,好好的一张嘴,长了张脸。”
“在骂我啊?”薄宴头伸过来。
“滚滚滚。”
两人出了校门,薄宴的车停在师大门口的树下。
花月在副驾上坐好,就开始翻腾着里面的储物格。
街上车很多,等绿灯的时候,薄宴瞥了她一眼:“这是干嘛呢,查哥哥岗啊?”
其实,他更想说,小姑娘翻东西的样子,像极了小奶包蹬着腿刨土的样子,怕她恼,没敢说。
“嗯。”花月简单粗爆地回。
薄宴怔了下,随后低低笑开:“行吧,女朋友爱吃醋,好好翻,哎,那里面还有格儿,记得打开啊。”
花月嘴角抽抽,把门关上。
他这样坦荡自然,她到没什么好查的了。
真是狡猾、奸诈!
绿灯,车子平缓地驶出去。
花月看了会街景,感觉有点无聊,顺手去按音乐按钮。
薄宴还没来得及阻拦,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车里响起。
花月怔住。
那是她的声音。
薄宴去晋城的那两年,苏武经常给她打电话。
大部份的时间,都是苏武在说,她在听。
电话录音被处理过,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
软软地回响在车里。
薄宴抿了抿唇,又瞥了她一眼:“那个,哥哥真不是变态啊。”
“......”
薄宴伸手关掉,换成广播,主持人的声音欢喜地冒出来。
好半晌,两人都没说话。
花月响起那两年内,无数个不知名的电话。
她知道是谁,但对方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薄宴轻咳了两下:“那个,就是,哥哥当时太想你......”
想听她的声音,每次苏武都会把电话录音。
每一个熬不过去的日子,每一个失眠的夜晚,都要听一听。
仿佛她还愿意跟自己讲话。
仿佛她还是那个软绵绵、依赖着自己的小姑娘。
难得见他有点尴尬的样子,花月忍不住笑。
然后解开安全带,侧着身子仰头亲在他下巴上。
又坐回原位,系上安全带。
全程自然无比,动作行云流水。
薄宴定格两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亲过的位置,含着笑声说:“这怎么,跟亲个大白萝卜似的?”
花月在心里嘟囔,你就嘴贱吧。
又一个红灯的时候,薄宴笑了下,解开安全带,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地说:“哥哥教你啊,下次这样亲......”
吻在她唇上。
辗转碾磨。
直到后面的喇叭开始催促。
花月推开他,喘着气儿催促:“走了,别人都催了。”
薄宴系回安全带,车子驶出去。
好半晌,才笑着说:“别说,换个地儿,体验还挺好。”
花月一句曹尼玛差点冒出嘴。
硬憋了回去。
这个人,一点好脸都不能给。
在木花巷入口的时候,花月看见宋小二跟几个小朋友在玩。
她解开安全带:“你回去吧,我带宋小二玩会儿。”
“别乱跑,等哥哥停好车去找你。”薄宴把车停稳。
宋小二正盯着卖糖葫芦的摊子流口水。
花月喜欢的不得了,把他抱起来:“想吃哪个?”
宋小二往她脸上亲了亲,伸手指着一串冰糖葫芦。
“多少钱啊老板?”花月把糖葫芦摘下来,随口问着。
老板是外地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