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都好吗?”
她前世的家人们,爸爸,舅舅,舅妈,宋子路,还有那个离开巷子的男人。
这些所有的人,都还好吗。
了悟笑了:“他们好不好,女施主不知道吗?”
花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太累了。
“方丈能说明白点吗?”薄宴替她开了口。
了悟转身,看着苍茫夜色:“那是女施主的未来,今生已被改变,未来会随之而变。”
他慢慢向内堂走去:“这是女施主的机缘,过好当下,好自为之。”
“多谢。”
薄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花月,你听见了吗,所有人都很好,未来我们依然会在一起。”
花月弯了弯唇角,逐渐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10月中旬。
花月恍惚了一会,睡的太久,头很痛。
她轻声喊:“薄宴哥哥。”
卧室门被推开,薄宴手里捧着新鲜的茉莉花进来:“醒了?”
花月闭着眼睛点头。
薄宴把花放在桌子上,仔细打量她:“花月?”
花月顿了两下,靠近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唇角弯起来。
她伸出手圈住薄宴的腰,柔声说:“薄宴哥哥,我回来了。”
薄宴愣了两秒,随后巨大的欣喜涌到心头。
他站起来,把人抱进怀里:“花月,花月,你是花月。”
花月趴在他肩上笑:“是我,是我,我是花月。”
薄宴抱着她转了两圈:“花月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花月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被甩掉了。
薄宴笑着笑着,眼尾突然泛红:“你怎么走了那么久?”
花月挂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额上:“对不起。”
错过了他的生日。
薄宴用了力,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道什么歉啊。”
他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他的花月,在那一天,醒来了。
花月抬头看他,手指一点点摩挲着他的脸颊:“你都不好好吃饭,我生气了。”
“哥哥错了,”薄宴紧紧地盯着她,“花月陪着哥哥吃饭,好吗?”
花月点头,眼睛越来越红,慢慢落下泪来。
她抽泣着打了薄宴一拳:“你是不是傻,谁让你这样做的?”
薄宴年少时的那次下跪,一直是她心里的阴影。
可是除了那次,往后他每一次的下跪,都是因为自己。
“花月不哭,都是哥哥不好。”薄宴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泪。
“膝盖还痛不痛,手还痛不痛,我看看。”花月着急地去抓他的手。
薄宴用力把她抱回来:“一点都不痛。”
十月的荷水,天气凉爽,桂花香扑鼻。
阳光浅金,洒落两人身上。
薄宴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又蹭:“花月。”
“我在。”
“你真的回来了。”
“嗯。”
薄宴嘴角弯起来。
上天终究对他不薄。
花月在月亮湾又养了几天,就回了木花巷子。
十月下旬的时候,她开始回学校,正常上课。
十月二十号这天,她在师大门口,见到了薄心田。
她一个人等在那里。
见到花月的时候,神情复杂:“能聊聊吗?”
正好下午的课还早,花月就点点头。
两人来到一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
店里很安静,悠扬的音乐声安静流淌。
薄心田沉默了一会,递了一个盒子过来:“打开看看。”
花月看了她一眼,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本子,还有无数张机票。
机票都是晋城-荷水。
她一张张翻过去,日期是每个月的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