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两个怎么说,都和她无关。
不知道薄宴跟花国栋说了些什么,总之,花国栋收留了他。
花月正趴在桌上拼拼图,花国栋来敲门。
“爸爸有事去趟你宋叔叔那里,你帮薄宴哥哥打扫下房间、找下睡衣什么的。”
花月有些吃惊:“爸爸,他跟你说了什么?”
花国栋笑呵呵地看着她:“咱们这个巷子能保留下来,还要多谢谢人家,薄宴哥哥说了,叫你宋叔叔去登记一下,有愿意搬走的,会有人来量面积,按最高市价补偿,不愿意搬的,会发一笔修缮款,希望大家能好好保护这条巷子,这样大的好事儿,咱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他是不舍得搬走。
在这里住了一辈子,邻里邻居的,都是熟人。
而且,这里都是妻子与女儿的回忆。
花月手里的一块拼图差点捏碎。
花国栋说完就乐呵呵地去了宋家。
花月坐了会,跑到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睡衣,这是她买来打算送给花国栋当生日礼物的。
便宜他了。
又找了新的牙刷毛巾,抱着一堆东西去敲房门。
这个房间平时没什么人住,里面有张床,放了些杂物。
薄宴从里面打开门,低头看着花月怀里的东西,挠了挠眼皮:“辛苦我们花月了啊。”
假惺惺。
花月暗自骂了句,伸头往里面看了看,房间许久没有打扫过,落满了灰。
“没关系,哥哥自己来收拾。”薄宴好像看出她在想什么,揉揉她的脑袋。
花月有点尴尬,他现在毕竟是个客人。
她说:“我去打盆水来。”
花月端着水盆,上面放了块毛巾,再进来时,房间里的窗户已经被打开。
风从窗户进来,吹散了里面的霉味。
花月知道眼前这人有洁癖,绞了湿毛巾就去擦床擦桌子。
薄宴也不拦她,抱着双臂倚在门上,看她忙来忙去。
真是长大了。
家务活都会干了。
花月简单地擦了下,换上干净的床单被褥,嘴角想抽抽。
床有点小。
她尴尬地说:“要不,你还是回你家住吧。”
凑和住几天,应该没问题。
“没关系。”薄宴站起来,把她手里的枕套接过,利索的把枕芯套上。
花月点点头:“那你洗洗早点休息,那个浴室里的热水得往冷水那边多拧拧,不然太烫了。”
她交待完,想起没什么了,就转身要走。
薄宴淡淡喊:“花月。”
花月回头。
薄宴笑了下:“找本书给哥哥看,哥哥容易失眠。”
失眠?
花月点点头,跑进房间,抱了几本书,又拿了瓶安眠药一样的东西。
“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吃片这个。”
薄宴视线落到瓶子上,双眸蓦地沉下去:“这是你的?”
“是啊,别多吃,吃多了总归不好。”花月又看了下房间,除了床小点,其他都还凑和,“其它还需要什么,明天再去买吧。”
薄宴默了一下,眼睛看着地面,低声说:“好,谢谢花月。”
第二天一大早,花月去学校的时候,就看到薄家门口一群工人在打脚手架。
这条巷子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
清晨空气新鲜,花月深吸了口气,胸口也放松了些。
薄宴正站在门前听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还有几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那里。
见她经过,薄宴嘴角弯起来,他面前的几个人便都停住。
薄宴哄小孩一样,伸出手:“过来。”
他面前的几人便都跟着看过来。
阳光初升,有些雾气朦胧。
花月左右看了看,是在喊她没错。
“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