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大部份高中的孩子都已经开始寄宿。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瞟了好几眼后排的那一对少年少女。
他记得他们。
每天坐的都是他这趟车。
花月手撑着脸,微闭着眼睛吹风,空气里都是桂花的味道,吹散了她些许的郁闷。
薄宴蹙了下眉,她这种状态很不对劲。
“花月,”他淡淡开口,“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
花月有气无力地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
薄宴说:“上次那两个?”
花月不得不转头看他,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藏点事都藏不住。
“薄宴哥哥,”花月慢慢说,“苏武哥哥说的真对,在你面前,就像没穿衣服被看光一样,好吓人啊。”
薄宴皱着眉,弹了她脑门一下:“这种话是小姑娘家说的?”
花月噘着嘴:“你别管。”
公交车到站,两人下车。
薄宴看着漆黑的夜色:“宁愿一个朋友都没有,也不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她们,明白?”
“我知道的。”花月小声说。
她就是刚开始没发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突然有人向她示好。
薄宴叹了口气:“受委屈记得跟哥哥说,哥哥就在二中,还能让我们花月被人给欺负了?”
“嗯。”花月踢着脚下的一块石头。
见她总是提不起来精神,薄宴蹙着眉。
他慢吞吞地说:“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是不是想摸哥哥手来着?”
花月顿住。
这人——真他妈狗。
她抽着嘴角说:“苏武哥哥说的真对......”
“你再说一遍试试?”薄宴挑着眉看她。
花月哼了一声,没敢再说下去。
暖暖的路灯下。
薄宴慢悠悠伸出手:“给。”
花月错愕地看着他,为什么有一种把肉包子扔给狗的感觉。
“摸啊。”少年催促着。
花月撇着嘴,摸了下他凸出的腕骨。
少年手腕温热,人又瘦,骨头凸出来,显得结实有力量。
她摸了下,想缩回来,薄宴手腕一转直接把她的手握进掌中:“走吧。”
花月脸上浮起燥热,庆幸掩在夜色中,别人看不出来。
走了两步,少年手动了动,改成十指相扣。
花月的心砰砰跳,看着远处的夜色,唇角弯起来。
薄宴瞥了眼她的神色,见她终于高兴起来,忍不住跟着笑。
漆黑的双眸中浮星点点。
其实,他比她高兴。
他们家花月,还真是好哄。
第二天一早,花月就被易梓羽喊进办公室,谈的是她这次的考试成绩。
她怯生生地说:“老师,能不喊我哥哥吗,我给我舅妈打电话吧。”
“......”易梓羽愕然,“已经喊了。”
花月心里郁闷。
薄宴到底不是她的家长,总是喊他算怎么回事。
她宁愿喊李文水过来骂她一顿。
正说着,薄宴就敲门进来。
易梓羽笑着说:“你妹妹还不愿意让我喊你,喊你多方便啊,几分钟就到了。”
“老师你别卖我啊。”花月想要阻拦他。
这老师嘴怎么这么快啊。
薄宴扫了她一眼,又看着易梓羽:“因为考试的事儿?”
“是啊。”易梓羽把她这一个月所有的考试成绩都统计了一下,基本很稳定。
稳定地保持着倒数第一。
“薄宴啊,你看你是我们全校的第一,甚至是整个荷水的第一,你妹妹咱不说也是第一吧,好歹也得有个差不多吧。”易梓羽无奈地说。
薄宴拿着她的那些试卷,一张张地看过去,嗯了声:“老师,这些我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