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精神的花月,很快就变成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花国栋很欣慰。
每天在薄宴来之前,想着法儿的做好吃的,即使薄宴来之前都已经吃过饭。
“薄宴啊,下次别在家里面吃,来叔叔这里吃,不然叔叔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花国栋搓着手,笑呵呵地说。
薄宴看着堵在门前的冰箱:“花叔,没关系的,正好也要给薄心田做饭,这个冰箱是要搬进去吗?”
“哎,来帮叔叔一把。”花国栋不住点头,伸手扶住冰箱一侧。
他看薄宴,真的越看越满意。
花月能有这么个哥哥带着,省了他不少事儿。
两人合力把冰箱抬进去。
花月慢腾腾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
花国栋正在擦汗,看到切好的水果,连忙走过来:“哎呀月月,怎么自己去切水果了,有没有切到手啊?”
花月想要翻白眼。
“爸爸,我都14岁了。”她不满地说。
“好好好,月月大了,知道帮爸爸干活了。”花国栋乐呵呵地说。
他看着薄宴:“你们两个上去吃吧,吃完还要上课。”
花月把盘子里的水蜜桃拿给花国栋,才跟着薄宴上楼。
“你热不热啊,薄宴哥哥?”她笑眯眯地问。
他每天这样来回跑,人都晒黑了一些。
薄宴瞥了她一眼,小姑娘端着大大的果盘,上个楼梯都有些摇晃。
他伸手把盘子接过来:“不会少切点?”
花月知道他惯会用阴阳怪气来表达关心,也没跟他计较,只是笑着说:“薄宴哥哥,这还是我第一次切水果呢。”
之前花国栋从来不让她碰刀子。
两人进了房间,坐到桌前。
薄宴把她桌子上的书本笔记都收起来,才把果盘放上去,眼睛睨了她的手一眼:“切到手了?”
花月讪讪地笑了下:“刀太滑了,就破了点皮。”
刚才怕花国栋担心,没敢说。
薄宴看着窗外的茉莉花,喃喃呓语:“怕爸爸担心,就不怕哥哥担心。”
“你嘀咕什么呢?”花月用叉子插了一块西瓜递过去。
薄宴看着她手指头上的那道痕迹,把西瓜接过来,放进嘴里。
西瓜被她切得很整齐,一块正好是一口的量。
薄宴看着她房间里那些精致的小饰品,就知道这姑娘是个颜控。
连西瓜都要切得漂亮。
西瓜是沙瓤的,很甜,又没有籽,花月吃得很开心。
吃完后,薄宴把盘子拿下去洗了,才上来。
花月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帮她补课,还让人家干活。
“昨天给你出的试卷拿出来,哥哥检查一下。”薄宴手上转着红笔,另一只手点点桌子。
花月歪着头看着他批改试卷。
夏天的中午,正是午睡的时间。
花月不敢睡,薄宴都千辛万苦地跑来帮她补课,她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蝉鸣声阵阵,热风从窗外袭来,吹动她的刘海。
茉莉花的香味盈绕在房间。
花月盯着薄宴的侧颜,听着规律的蝉鸣,眼皮越来越重,下巴一点一点往下移。
慢慢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薄宴改完最后一题,就看到小姑娘趴在胳膊上,面朝着自己,睡得正香。
她这几个月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阳光透过茉莉花洒到她脸上,光影斑驳,光洁的额上,几撮毛绒绒的软发被风吹动,皮肤白到透明。
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投到下眼睑上,仿佛能看到杏眼睁开时的天真无辜。
刚刚吃过西瓜,嘴巴上还沾着红色的汁液,正微微张开着。
夏天的燥,一瞬间仿佛涌进薄宴心里。
他有些恍惚,盯着睡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