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自己给他爸偿命,都不会管他的!”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揪着宋子路的耳朵说:“以后记得保护好月月,听到没?”
“听到了!”宋子路怒喊,“揪我耳朵干嘛?”
李萍叹了口气,最好无奈地说:“别往外传,我跟他妈,到底关系还不错。”
“那你之前还跑到人家门口去骂!”宋子路忍不住翻旧帐。
李萍被气得火冒三仗:“那还不是你闯的祸!”
她是不喜欢那两个孩子,但是看在江春眠的面子上,算了。
已经是深夜,整条木花巷子都安静下来。
这天晚上的事情,除了这条巷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
宋子路一大早就等在花月家门口。
看着花月无精打彩的样子,冲上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月一晚上没睡好,捂着嘴打吹欠:“我没事,你别吵,你一吵我头痛。”
宋子路踢飞脚下的小石头:“以后我陪你上下学。”
“那不用吧?”
哪有这么夸张。
昨天真就是个意外。
“我跟你说,昨天就因为你受伤,我爸和我妈联合把我骂了一顿,你说我多冤啊,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宋子路背着书包,嘀嘀咕咕的往前走。
花月有些惊讶:“你真被骂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宋子路有些委屈。
他又不是在现场,在家里玩游戏呢,还能赖上他。
花月噗嗤笑出来,扯扯他的书包:“委屈你了啊。”
她从包里掏出牛奶递过去:“给。”
宋子路不客气地接过去。
两人一人一盒牛奶,慢悠悠地往巷子外面走。
到了薄家门口时,宋子路紧张兮兮地把花月挡在身后。
少年一身湿气,倚在墙上,眼睑下一片乌青,似乎一夜没睡。
有一种脆弱、易碎的美。
花月从宋子路身后伸出头,看到人,眼睛低下去。
好吧,她还是有一点点生气。
“走了走了,快迟到了。”宋子路扯着她。
花月抿了抿唇,还是抬起眼睛,挥了挥手:“薄宴哥哥再见。”
“花月......”薄宴喊住她,薄唇抿紧,看着那个正拿着牛奶的小姑娘。
宋子路扯着花月袖子,不让她过去。
花月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宋子路!”
“你,你有什么毛病?”宋子路忍不住骂她。
“你才有毛病,你扯着我做什么?”花月伸脚踢他。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宋子路有些生气。
这人,怎么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你先走。”花月挥挥手。
宋子路咬着牙,气呼呼地跑走。
昨晚雾气太大,清晨的阳光还未钻出浓雾。
少年满面寒霜。
“薄宴哥哥,你今天不上学吗?”花月轻声说。
薄宴站直,走过来。
“伤到哪了?”他低声问。
花月笑了下:“没关系的,我爸爸帮我上过药了。”
“哥哥看看——”薄宴说罢,伸手想看她的脑袋。
花月下意识地躲开,然后才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看着少年顿在半空中的手,讪讪地笑:“真没事的,我皮有多厚,薄宴哥哥知道的啊。”
浓雾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神情都有些模糊。
薄宴嗓音干涩,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花月是不是在怪哥哥?”
想到这个可能,他唇色蓦然苍白。
花月走近两步,歪着头打量他的神色。
他好像,很难过,又很自责。
这是因为自己带来的吗?
花月眨眨眼:“薄宴哥哥,我可以说实话吗?”
以他们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