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脸受了伤,一点都没影响到她开开心心地过生日。
李文水盯着她,忍不住嘲笑:“心真大啊心真大。”
花月翻了个白眼,朝着厨房的方向喊:“舅......”
李文水立刻捂住她的嘴:“行,舅舅错了,行吗?”
笑意从眼睛里漾开,花月贴着李文水的手掌点点头。
花国栋端着两盘蛋糕出来:“月月,把蛋糕送去同学家。”
木花巷一共就那么几个跟花月同班的孩子,不管谁过生日,蛋糕都要互送一份。
花月点点头,慢吞吞地出了门。
她家离宋子路和李柱的家最近,所以先去了他们两家。
宋子路跳着出来接蛋糕时,以为自己看到了鬼:“这是你画上去的?”
花月把盘子一递,瞟着他脸上的青紫伤痕,学着他的语气:“你脸上也是画上去的?”
成。
宋子路这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你这也是被人揍的?”他扬着声音问。
谁会没事揍这个软绵绵的小姑娘。
花月哽了一下,慢腾腾地说:“那我比你强点,我是自己摔的。”
宋子路噗嗤一声笑出来:“比我强哪一点,蠢一点?”
一天之内,花月已经听到许多次“蠢”这个字了。
她怒不可遏。
伸出小脚就踢到宋子路的腿上,转身就跑。
宋子路手上还端着蛋糕,痛呼一声在身后骂:“上次告状的仇我还没报呢,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花月气哼哼地跑回家。
花国栋又端了一大盘蛋糕过来:“去给薄宴兄妹送去。”
花月僵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想去:“爸爸,你去吧。”
花国栋看着她花花绿绿的脸,心疼得不行。
他耐心解释:“是不是怕他们笑话你啊,没事的,薄宴哥哥很懂事的。”
他懂事个屁!
就他笑得最严重!
花月撅着嘴,站那里不想动。
花国栋叹了口气:“月月啊,咱们可不能像别人那样看不起他们啊,这两个孩子实在命苦,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尤其是薄宴,自己还是个孩子,还要拉扯着妹妹......”
“我去就是了。”花月接过爸爸手里的蛋糕,转身向门外走。
她怕再不去,爸爸又要把那些陈年往事再唠叨一遍。
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四月底的傍晚,天边出现鱼鳞云,一大朵一大朵地飘在空中。
木香花开得正艳。
花月在门口磨蹭几分钟,才握着门上的铁环敲两下。
是薄心田来开的门。
她站在那里,神色倨傲,看到花月的脸时,讽刺地笑:“原来小蠢货是你啊。”
花月垂下眼睛。
她敢踢宋子路,却不敢反驳薄心田。
前世的薄心田,少年时期有一个打架凶猛的哥哥,长大后,打架凶猛的哥哥成长为一个许多人都要巴结的大佬。
冲着她身后的靠山,花月都不敢惹她。
她抿着唇把蛋糕递过去。
“谁要你的东西?”薄心田撇着嘴,“我怕吃了变的跟你一样蠢。”
花月今天对“蠢”这个字,格外敏感。
她想把蛋糕砸薄心田脸上。
不要就不要,反正她自己喜欢吃。
花月端着蛋糕默默转身。
“哎,小......”薄宴双手揣着口袋走出来,刚喊出一个字,花月就忍无可忍地转过头。
如果薄宴真的把后面两个字喊出来,她一定一定会把蛋糕呼他脸上。
她真的会!
薄宴哽了两秒,声音硬生生转了个弯,他眼睛弯下去,含着笑声说:“花月——”
花月那口气一下子就咽了下去。
伸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