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撒谎?”
她记得,她昨天才帮过他们。
从未有哪一次,得罪过他们。
几个同学围过来,左右看看:“怎么了,什么撒谎?”
薄心田收敛笑容,嘴角下垂,漂亮的眼睛里马上就有薄雾出现。
花月气结。
又来,又来!
每次都用这一招!
几个同学果然开始谴责她:“花月,你怎么这样啊,薄心田这么优秀,有什么好撒谎的啊?”
花月真想骂一句“你们懂个屁!”
她忍住了。
她不再看薄心田,而是向座位方向走。
不知道是谁猛然把脚伸出来,花月眼睛正盯着后面的黑板报,一时不察绊上去。
教室里响起咣当一声。
同桌张思思着急忙慌地去扶她:“花月,你有没有事?”
花月的额头撞到桌子拐角,痛的眼冒金星。
她这个人,有一个毛病,身体痛的时候,很想打人。
她忍不住。
所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她转身直接抓住薄心田的衣服,用力把她扯出来。
桌子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一群同学尖叫着,有人跑去告诉老师。
花月的小体重这时候就有了优势,她用力,就把瘦弱的薄心田扯到身边。
额角的痛让她失去理智。
她愤怒地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一直欺负我?”
不只这辈子,还有上辈子!
两世,薄心田都是她的阴影。
薄心田眼泪哗哗地掉,看的其他同学心疼不已。
“花月你快松开,你把薄心田扯痛了。”谢永强着急地喊。
花月怔了一下,手指慢慢松动。
她到底不擅长欺负同学,终究是胆怯了。
而且,薄心田还有那样一个护她的哥哥。
花月第一次不是因为考试没考好被叫家长。
而是因为跟同学打架。
她在学校里的家长就是李文水。
班主任是宋芊。
她未来舅妈。
宋芊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他们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才不好处理。
稍微处理不当,便会被别人议论徇私。
“到底怎么回事?”宋芊一脑门官司,手指不停敲着桌子。
薄心田站在那里不停抽泣。
花月额上顶着个大包,面无表情。
李文水心疼地看着她的额头:“要不要先去上点药?”
花月摇摇头。
她不怕痛,她怕被冤枉。
但是眼下,她好像只能被冤枉。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宋芊看着花月顶着这么大一个包,从头到尾也没掉一滴眼泪,又很无奈。
你到是也哭呀?
你不哭,我不好处理啊。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薄心田委屈地喊了声:“哥哥。”
“薄宴,你来得正好,去问问你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文水是认识薄宴的。
或者说,这个学校,没几个老师不认识他们兄妹俩。
每次年级考试,这兄妹俩都是第一名。
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
薄宴面上笑意全无,整个人严厉又冷肃。
薄心田看他这样,也有点怕,怯生生地喊:“哥。”
薄宴淡淡嗯了声,视线扫过花月,看到她额上的大包时,稍顿两秒,又移到薄心田身上。
“怎么回事?”他淡声问。
薄心田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了。
“是不是你伸的腿?”薄宴盯着她,唇线抿直。
“你在说什么啊哥,我怎么会干那种事?”薄心田不满地反问他。
李文水看着花月,低声问:“月月,你看清是谁伸的腿了吗?”
花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