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宠也越不过少夫人。”
赵月珠眼波一转,温然道:“福气比不上运气,菱儿就是个有运道的,也是她肚子争气。若是一举得男,后半辈子也算是不愁了。”
赵月珠特特打量着崔姨娘,见她嘴角微勾,似有冷意,隐隐带着轻蔑之色。
崔姨娘轻轻哼了一声:“就她?算什么运气,不过是..”
赵月珠挑了挑眉看向崔姨娘,崔姨娘却是用帕子拭了一下嘴,不再说下去。
赵月珠心中了然,菱唇微弯,换了一个话题道:“听说元明是少爷的至交好友,但却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京城里有名的小馆儿都与他有些瓜葛,你说少爷会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
崔姨娘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眼神闪烁了一下,强笑道:“少爷有没有龙阳之好,少夫人还不知道吗,都是睡在枕边的人。”
赵月珠秀眉微扬,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崔姨娘急什么,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走出汀兰阁,桑绿走来说道:“少夫人,赵家来人了。”
赵月珠神色一动:“可是母亲来了。”
桑绿道:“是的,现在正在与夫人说话呢。”
赵月珠心中欢喜万分,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慎德堂,进去时,果然看见坐在下首的白氏。
赵月珠行完一礼后就坐在了白氏身边,白氏爱怜地看了赵月珠几眼,见她面容还算红润,身材还算丰腴,也就放下了心,继续与秦氏寒暄。
秦氏笑眯眯道:“听说南安伯升任了三品户部左侍郎,可喜可贺啊,人都说南安伯堪当清流之首,果然名不虚传,亲家太太好福气。”
白氏轻轻短笑了两声:“那也比不过夫人满门富贵,娘家得力,夫家又是显贵,这才是板上钉钉的好福运。”
说过了几句话之后,秦氏略有些疲惫的侧了侧身子:“我这老婆子就不在这里碍事儿了,你们母女俩也说说可心的话,虽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这里可不兴这话。”
于是赵月珠拉着白氏回了碧芳院,白氏等进了屋子,就拉着赵月珠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会捏捏手臂长没长肉,一会儿瞅瞅脸色好不好。
赵月珠好容易才哄着白氏坐下,问道:“母亲,府里一切可还安好。”
白氏道:“你父亲与礼羽都好,只是三房不消停,拿住了一点刺儿头就爱挑事儿。说起来,月玉、月芳都定下了亲事,本来月芳定下了都察院右御史的庶子。
虽说是庶子,但是御史家长子不争气,诗书不通,而这庶子却是学业精进,文采斐然,文章一流,以后的家业怕是要靠他撑起来。”
白氏饮一口茶水:“月玉眼红,哄着三弟换了亲事,正准备欢欢喜喜的嫁过去呢,不料传言说那庶子包养外室,还不止一个。”
赵月珠耸了耸鼻子:“那三妹可是又要换回去了。”
“你三婶也是这意思,不过你三叔觉得亏欠月芳,咬住了不松口。我怜惜月芳那丫头,向来是个不争不抢的。
于是做主选了一门亲事,左寺丞的填房,所说不太好听。但也是正经夫人,而且左寺丞一向风评颇好,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赵月珠点点头:“四妹的婚事有母亲把持,定然是不会错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氏笑道:“你三婶最近倒是爱折腾,不咋和你三叔拗着来了,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娇滴滴模样,不扭几下腰,好像都不会走道了,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真是老太婆戴花,装俏。”
俩人吃了一会儿瓜果,赵月珠问道:“母亲,当时我为何会突然嫁进了将军府。”
白氏轻轻叹一口气,眉间笼上淡淡的愁绪:“那一日你出城后,我们遍寻你不得,又是报官又是派人出去找,人尽皆知,但你音讯全无,如此十多天。突然一日,刘渊登门说人已经找到了,只是说出去你闺阁名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