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安看着剪坏的布料,不知该怎么说谢香霁才好。
这是她欠程海峻的,还能怎么着,一点一点教呗。
谢香霁看着被她剪坏的布料,心有些虚,“大嫂,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确实帮我妈剪裁过衣服,可是你这布太滑了,我剪刀滑了下,所以……”
“所以怪布喽!”
“啊?”
谢香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舒意安这是在讽刺她呢。
舒意安叹了口气,已经剪裁坏了,还能怎么着?看向谢香霁,“香霁,我不嫌你笨,既然我答应教你做衣服,自然会好好教你,但你得告诉我你会些什么,不会些什么,这样类似这样的事情才不会再次发生。”
听了舒意安的话,谢香霁那点不多的心虚,是一点也没有了,挺直背部,看了眼布料,冷笑了声,“大嫂,我都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这样吧,这布料多少钱,我让程海峻陪你。”
“……”舒意安。
“今天累了,我明天早上再来学做衣服。”
谢香霁看了眼窗户,天已经黑了,说完也不等舒意安回答,就转身走了。
舒意安心累。
*
“妈,你不是跟大伯娘在学做衣服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程言木跟程言森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刚给弟弟讲完一道题,扭头就看到谢香霁走进来,奇怪的问道。
谢香霁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头发,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面对老大的时候,她总有种会被他看穿的感觉,不论她有什么小心思,他好像都能看透一般,实际上他才七岁。
谢香霁清咳一声,“那个啥,你大伯娘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她要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再去找她学做衣服。”
“真的吗?”程言木蹙眉,好几次,他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都看到大伯娘屋里的
煤油灯亮着。
这种感觉又来了。
谢香霁将头扭到一边,不敢跟程言木对视,恼羞成怒的说道,“不然你以为呢?赶紧写作业,写完睡觉,煤油灯不要钱啊。”
程言木看了眼谢香霁的背影,抿了抿嘴,看到程言森正看着他,好笑道,“你做作业又不专心了?赶紧写,写完睡觉,不然你明天早上又起不来了。”
程言森脸红红的嗯了声,埋头继续写作业。
*
舒意安把谢香霁剪坏的布料改成了两个婴儿穿的兜兜,余下的小块布料准备明天给吕淑珍,她做老虎鞋子应该能用到。
一直忙活到半夜,舒意安才收拾好东西睡觉。
天刚亮,舒意安就醒来了,还想睡会,可不能睡,重活一世,她要好好珍惜时间。
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起床。
做了两套衣服后,听到吕淑珍也起床了,就拿着碎布料去找她。
“你剪坏了?”吕淑珍看着手里的布料,很是肉疼,这布料摸起来很软和,肯定不便宜。
舒意安不想在婆婆面前讲谢香霁的是非,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进厨房,刚把水倒进锅里,准备烧火的时候,冯月跟朱丽一起走进来了。
“大嫂,你去忙你的吧,以后做饭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冯月抢过舒意安手里的柴,坐在灶间烧火。
朱丽也笑眯眯的说道,“是啊,大嫂,你去做衣服吧,饭我们来做就行。”
“谢谢你们!”舒意安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是妯娌,她等着吃饭,有些不像话。
“晦!”冯月将手里的柴扔进灶间,看向舒意安,“大嫂,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你给几个小子都做了新衣服,我们过年就不用给他们买了,这省了许多钱呢。”
冯月说的是心里话,她和朱丽都是三个儿子,三套衣
服加起来可不便宜。况且,舒意安也大方,每次几个小子跟着她去卖衣服的时候,她都会给他们买好吃的,半个月下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