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树三言两语好像就将她拉回了过去,仿佛他们这五年真的没分开过一样轻松自在。
蒋树问:“你现在是失意还是得意?”
厘央想起自己工作上面临的情况,瘪了下嘴,“失意。”
蒋树掏出一枚硬币,弹进那个半人高的玻璃酒瓶里,“在自由人酒吧,失意的人只需要付一枚硬币。”
厘央看着那个玻璃瓶里满满的硬币,“……”原来是这个用处。
她忍不住怀疑,“你这样做生意,酒吧真的不会倒闭吗?”
蒋树一脸有恃无恐,“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有人包养了,倒闭了就让小央养哥哥。”
厘央在心里嘀咕一声,她巴不得呢。
天已经黑了,路灯一盏盏亮着。
厘央跟蒋树并肩走在街上,迟来的喜悦在她心中蔓延。
蒋树在厘央头顶比划了一下,“长高了。”
厘央愉悦的勾了勾唇,抬头看到仍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蒋树,“……”
紧接着就听蒋树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我也长高了。”
厘央:“……”语气很欠揍。
她现在身高一米六七,虽然不是九头身的大长腿,但也不算太矮,偏偏蒋树能有一米八四,还是比她高出一个头来。
一个小孩滑着滑板从旁边飞快略过,蒋树拉了厘央一下,厘央撞在他的胸前。
蒋树长高了,身体也变结实了,厘央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线条清晰的腹肌。
她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往旁边挪了一步,心脏小心翼翼地跳动着。
他们走在路上,没有太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五年时间匆匆而过,经济横飞,科技发达,大家的包容性越来越强,即使看到男孩穿着裙子上街,也不会投去异样的眼光。
如果不是像朱韫那样轰动全城的新闻,引来讨论和瞩目,不会有太多人注意,现代人大家都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生活,其实没有太多人有闲心去管别人穿什么。
想到朱韫,厘央失落地垂了垂眸,网上关于朱韫的讨论依旧持续着,话题高居不下,夹杂着很多恶言恶语。
蒋树双手插在兜里,随口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在电视台工作,今天帮同事去采访迦姐,迦姐给了我一张这里的名片。”
“哪个电视台?”
“宜城电视台。”
“哦。”蒋树声音很淡,“最近新闻首页总能看到的那个。”
他说的应该是关于朱韫的那个新闻,现在各大新闻头条都滚动着孙万峰的那篇文章。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孙万峰的名字。
厘央咬紧下唇,一瞬间竟然觉得很窘迫,这两日胸口持续攀升的无力和压抑感都在无止尽蔓延。
喷泉突然亮了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映照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照亮周围的一切。
蒋树左右看了看,“等我一会儿。”
厘央站在原地等他,目光落在喷泉的水流上。
几分钟后,蒋树拿着一支冰淇淋回来,递给厘央,“你刚去十三镇的时候不是想吃冰淇淋吗?”
厘央接过冰淇淋,冰淇淋是香草味的,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蒋树打趣,“隔了五年才吃到,会不会太晚了?”
初夏微暖的空气里,夏风徐徐,路边的野花随风摇曳。
蒋树笑得很好看。
厘央低头咬了一口冰淇淋,遮住眼中的慌乱。
冰淇淋在她的舌尖一点点融化,凉凉的、甜甜的,像她喜欢蒋树的感觉。
厘央嘴角一点点抿起微笑,“不晚,只要是喜欢的,多久都不晚。”
临睡前,厘央躺在床上,拿着那张名片看了又看。
名片背面有蒋树的手机号,她把号码存进手机里,加了蒋树的微信,蒋树的头像是一张他戴着头盔的照片,看不清脸,厘央却盯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