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央希望自己能走的再快一点,可是这些刺耳的话还是无情的钻入了她的耳中,刺得她全身上下都泛起了疼。
“其他的随便,但是别动这条裙子。”
蒋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说了这一句话,也是厘央最后听到的话。
她快步回到孙奶奶家,将大门关合,靠在门上站了许久,手里的那片树叶一直被她握在手里。
直到外面再也没有争吵声,直到十三巷重新归于寂静,她才脚步沉沉地回了屋子里。
厘央把捡到的树叶夹到了书里,书里还有她和蒋树的那张合影,书名是《傲慢与偏见》。
……
厘央来到窗边,发现门前只剩摩托车空荡荡的停在那里,蒋树和蒋正德都已经离开了。
她眺目望去,找了一圈才发现蒋树的身影。
蒋树坐在他家房顶,任风吹散额前的头发,伸直了腿,望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厘央走出去,顺着梯子颤颤巍巍地爬到房顶,用相同的姿势坐下,望着对面房顶上的蒋树。
夏风和煦,麻雀站在电线上,像是跳跃的音符,少年孤单清俊的坐在那里,周身带着打不败的倨傲。
厘央静静地陪蒋树坐着。
阳光倾斜,天上云卷云舒,风从蒋树那里吹到她这里,夹杂着淡淡的月季香。
她弯起唇角,抬手对着对面喊:“小树!”
蒋树抬眼看她。
厘央招了招手,又喊:“小树!”
“嗯。”蒋树动了动,拧眉应了一声。
厘央笑了笑,更大声而放肆地喊:“小树!”
蒋树被她磨得没脾气了,终于出声问:“干嘛?”
厘央看了他一会儿,扬着声音喊:“小树,人心总是偏的,这个多一点,那个就要少一点。”
“不过……”厘央粲然一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容阳光又明媚,“我的心永远偏向你。”
所有,蒋正德的心偏向他的小儿子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