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打架的人虽然只有你一个,但不管我见过多少个,你永远都是最帅的那一个!”
蒋树满意了,勉强咬了一口棉花糖,以前他从来不吃这又黏又甜的东西,现在吃起来却觉得味道好像还不错。
付钱的时候,蒋树先交了钱,厘央去抢,蒋树只用一根手指就抵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开了。
厘央不服,“是我要买棉花糖的,怎么能让你付钱?”
蒋树轻轻瞟了她一眼,“不是说会感觉幸福吗?”
厘央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我每次收到棉花糖都会觉得很幸福’,心脏没有规律地跳动了一下。
蒋树在给她幸福么?
厘央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天的风,温柔又清凉。
吹在身上很舒服。
清澈的蓝天下,蒋树和厘央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棉花糖,神色悠闲又自在。
“央央!”
“小树!”
蒋树和厘央同时回头。
孟希按下快门键,咔嚓一声——两张清新干净的年轻面庞在镜头下定格。
厘央手里拿着棉花糖,两个小梨涡深陷。
蒋树单手插兜,手上有伤,唇边带着未散的笑意。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朝气蓬勃——是十六岁的厘央和十八岁的蒋树。
第11章 离经叛道
孟希急着整理今天拍的照片,回来后直接进了家门。
厘央和蒋树站在巷口,树荫斑驳的落在他们的身上,月季花在风中摇曳,蝴蝶绕着花飞舞,花香阵阵,青石板路被晒的暖呼呼的,透着热气。
厘央拆开创可贴,拉住蒋树的手腕,不顾蒋树的反对,直接将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上。
她低垂着头,动作小心翼翼,轻声细语地叮嘱,“要好好处理伤口,不要看它小,如果不处理可能会感染的。”
她顿了顿又说:“以后你爸爸再这样对你,你就反抗,他错了就是错了,就算他是长辈,你也不用听他的。”
“他错了?其他人可都觉得是我错了,他们觉得我穿裙子是病。”蒋树刚才吃了棉花糖,嘴里还有股甜味儿,他轻轻舔了下唇角,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得治。”
“他们胡说!”厘央想也不想就否定,她抬起眸子,看着蒋树的眼睛,“你从出生后就是独立的个体,就算是父母也没有资格伤害你的身体,你穿裙子顶多算是个人喜好,你爸爸这样对你无论初衷是什么,他都是错的。”
厘央目光坚定,眼睛里像盛了星星,明亮而耀眼。
蒋树莫名想起她那天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神色跟现在如出一辙的固执,他不由浅笑了一下。
他摸了摸下巴,故意打趣道:“那我该怎么反抗?”
厘央眉心皱起,认真思考起来,“俗话说以牙还牙,但他毕竟是你爸爸,我们不能用烟头烫回去,也不能动手,那就……那就跟他讲道理!如果说一遍他不理解,那我们就多说几遍。”
蒋树含笑,厘央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她和蒋树归类为了‘我们’。
厘央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拍着胸脯说:“你如果说累了,就换我去说,我很有耐心的,只要我一直说,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蒋树失笑,“行,那我们就跟他讲道理。”
厘央开心地笑了笑,踮起脚尖,像个小大人一样摸了摸蒋树的头,“小树,你穿裙子其实很好看。”
蒋树勾唇,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小朋友,你的审美很离经叛道嘛。”
厘央睫毛颤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他靠近的眼睛上。
阳光落下来,给蒋树的眼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瞳孔乌黑,眼白干净,澄澈的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真的很好看——厘央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