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浇花,看到她们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往她们手里塞了几个脆枣,都是刚从院子里的枣树上摘下来的。
厘央咬了一口脆枣,忍不住弯了眼眸,脆枣甘甜清脆,十分可口,比超市里卖的枣多了一股清甜的味道。
厘央忍不住感慨,“孙奶奶人真好,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租房子的呀?”
孟希眨了下眼睛,“姨夫介绍的啊。”
“……我爸?”厘央愣住。
姜守安平日忙得脚不沾地,连她这个女儿都顾不上,怎么会有时间给孟希在这么遥远的地方找房子?
孟希扔了个脆枣进嘴里,嚼了嚼说:“你记不记得姨夫有个学生叫孙万峰?孙奶奶就是孙万峰的亲奶奶,当时姨夫听说我要来这里,就让我直接联系孙奶奶,也好有个照应。”
厘央语气淡淡,撇嘴道:“当然记得,孙万峰可是我爸的得意门生。”
姜守安是一所传媒大学的教授,孙万峰是去年的新生,很会讨姜守安的欢心,姜守安每次做课题都会带着他,偶尔忙起来还会带他回家查资料,厘央见过孙万峰几次。
孟希听出她语气不对,“你不喜欢他?”
“嗯。”厘央跟孟希向来无话不谈,自然没有隐瞒,“不喜欢。”
她推开铁门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蒋树。
蒋树今天穿了一条格子短裙,上面套着一件黑色运动服,运动服拉链高高地拉到了最顶。
他斜斜的靠在墙角的摩托车上,露出的双腿又长又直,脚上踩着一双运动鞋,正低头看手机,神色松弛散漫,半长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烟,肤色冷白,手指闲闲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明明是胡乱搭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的好看,不但不显得另类,还又冷又飒。
厘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她一瞬间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不自觉站在那里呆了片刻。
厘央听到孟希的关门声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嗨,小树。”
“……嗯?”蒋树挑眉,吐出一口烟,抬眼看向厘央,“你叫我什么?”
厘央隔着烟雾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我姐说你叫小树。”
“……行吧。”蒋树眼角微微挑起,声音干净慵懒,“小央。”
厘央愣愣眨了下眼睛,总觉得蒋树这声‘小央’格外好听,像煮沸的樱桃水,在她心里咕噜咕噜冒着甜甜的小气泡。
孟希把门关好,抱着厘央的肩膀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还一直回头看蒋树,“小树真是行走的艺术,可惜他不让我给他拍照。”
厘央回头看去,蒋树已经将一根烟抽完了,他拉下皮筋,甩了甩头发,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干净透亮。
蒋树是个很妙的人,无论他穿什么,萦绕在他周身的清冷氛围感,都会让你觉得他这样穿就是对的。
孟希说得没错,蒋树身上那种疏离矛盾的气质,就连在模特身上都很难找到,摄影人遇到他是可遇不可求的,没有人会不想把他记录下来。
“他是我在十三镇最想拍的人。”孟希说。
厘央和孟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们在十三镇逛了一天,中午孟希带厘央去吃了当地最特色的蒸海鲜。
一天下来,厘央累得快要走不动路了。
这里的地形多为山路,高低不平,走起来颇为累人,厘央都想像那群自行车少年一样买辆自行车骑了。
路过蒋树家的时候,厘央不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蒋树不在院子里,院子里只有一个小男孩在玩沙子,弄得全身都是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厘央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蒋树家静悄悄的,他家隔壁倒是不时传来喧哗声,听起来气氛热闹,偶尔还会传来乐器声。
孙奶奶到隔壁串门去了,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