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忍心见到他人倒霉的人,所以再度出言提醒道:“王师弟,切莫忘了孟师姐也居于期间。”
孟师姐这三个字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徐延刚说出口,先前还高谈阔论的两个少年就像是中了静音术一般,鲜活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像极了鸡鸭等家畜被捏断了喉管。
良久,高瘦少年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急忙拉住徐延的衣袖,只是再不敢高声讲话,反而奢侈地用上了传音符:“徐师兄,孟师姐不会听到了吧。她……她老人家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偏见啊?”
王璋能以练气中期的修为混上前赴下界的这班车,显然不是个没根基的。只是他这点根基,在连掌门都以殊礼相待的孟师姐面前是绝不够看的。
那位孟师姐已是金丹高人,若是有心监控,这方圆十里内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瞒不过她的耳朵。所以为求清静,原先安排在这的土人侍从是一个都没留,只有他们这几个本门弟子近前侍候。
只是刚才谈得性起,把这一茬给忘了!他心里清楚地很,若是引得孟师姐厌恶,他在门中的修行也算是到头了。所以这才急于向最为稳重的徐延问计,祈求得到一个他期望的回答,好歹定一定神。
徐延见不惯王璋这副口无遮拦,惹下错事后又只想着先撇清自己的做派,但厚道人就是厚道人,终究不愿掐灭两人这点希望。
他拍了拍薛辽壮实的肩膀道:“孟师姐诸事冗杂,想来是不会时时注意的。还望两位师弟之后谨言慎行,莫要再口无遮拦了。”
得到了令自己安心的回答,王璋心下稍安,但到底不敢是在此处待了,告了一声罪之后就施展了足下生云的法术,一溜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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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宫内,一名男子正恭恭敬敬垂手站着。
却说他怎生模样?身穿浅蓝色暗金锦得罗,腰系青丝绦,满头青丝俱束于一方逍遥巾下。眉如墨画,目若点漆,面似堆琼,身形颀长,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相貌,正是徐延三人口中提到的董师兄。
不过此时的董成身上看不出半分先前在演武场中一挑二还能游刃有余的自信,整个人就像是羊圈里的小羔羊,既安静又乖巧。因为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他的师姐,他们一行人中修为最高者。
除却碾压的修为,作为身为掌门继承人的董成还知晓一些常人不知的秘辛,例如他面前这位师姐的身份可并不像自己这般单纯。
虽然也是正儿八经经历过拜师仪式被师傅收入门墙,姓名列于宗门籍录之上,算起来是他嫡亲的师姐。
但师傅却从未教过师姐什么,师姐一身本事皆是自修得来,就连魂灯也没有放在宗门之内,身上更是携有重宝。除却这次主动请缨来到浮羽界确定坐标,这位师姐与宗门最为紧密的联系就是每年定时给宗门交付一瓶三品丹药。
说句难听的,人家应他一句师姐是给他面子,若是真不开心了,把整个北斗门翻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这位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何会拜入宗门,这就不是他目前能够知道的事情了,至少要等他当上掌门才将了解一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挡箭牌加跑腿工具人罢了,心里想的都是得抓紧办完这趟差事好回去。
不然以这方世界稀薄的灵气,他的修为是很难长进的。他可是一个前途大好的修士,怎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修行。
想到这他又开始佩服起面前这位师姐了,以她金丹期的修为若是全力修炼,恐怕须臾之间整个世界的灵气都要被汲取一空,所以注定这位师姐只要下界就不能修炼。如果易位而处,让他忍着几个月都不修炼,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心中万千思绪,但董成是按掌门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因此面上还能有条不紊的汇报:“师姐,楚国两位司命已经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