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裤子上染了血,无奈之下,只能借傅珍的了。
“你爸妈也真是!”傅珍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她不是说长辈坏话的人,但这次,她真是为周苇鸣不平。
“抹药了?”
周苇摇头,“家里没人,柜子锁着。”
报社给周父和周芦分配了房子,周父大一点,周芦小一点。有时候报社忙,他们就不回来了。周母因挂念周父和周芦,时常去做个饭,铺个床。今天正好赶上周母去县城。家里柜子都上着锁,而钥匙一直由周母拿着。
傅珍气得戳了下周苇的头,“我要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抹了?”
周苇本想点头来着,但看傅珍鼓鼓的腮帮子,立马乖巧道:“没,我打算明天去医务室。”
“就是抹药也得去医务室!”傅珍说道。
周苇冲她一笑,“听你的。”
第7章
周苇劈叉睡了一晚,清晨醒来,腿不是自己的了,她稍微一动,疼得龇牙咧嘴。
兵团有专门的医务室,一间房,四十平米,一分为三。白色墙面,红色锦旗,灰色地面。周苇乌龟般挪动到医务室。
医务室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护士小梅去新知青点帮忙,医务室只有医生裴年在。
裴年穿着白大褂,修长的手转着一支黑色钢笔,冷眼看着周苇艰难进来。
周苇抬眼看向桌子后面面瘫的少年,炸毛的头发,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她美眸一眯,想起来了,裴年喜欢周芦,以及讨厌周苇。至于原因,周苇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妹妹无耻,老让姐姐做出退步,就是姐姐可怜,每天被妹妹欺负。
裴年爱憎分明,喜欢的很喜欢,讨厌的很讨厌,单纯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周苇长叹一口气,这孩子就应该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她不跟裴年一般见识,十七八的年纪,在现代,刚高中毕业,思想不成熟,对世界的认识仅停留在一维层面,辨别是非能力为负。
“医生,大腿内侧破了。”
裴年转笔的手停住,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嘴角,看来昨天骑马受伤了,哈哈,他内心大笑两声。
周苇昨天骑马引起了热议,裴年是兵团的医生,自然知道这事,但他不高兴,周苇这样讨厌的女人,不值得别人称赞。
他经常在芦姐姐嘴里听到周苇的名字,小肚鸡肠,嫉妒心强,可怜芦姐姐那样温柔的人,经常遭到欺负。
裴年恶劣说道:“噢,大腿破了呀,那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他长睫毛高兴翘起,觉得自己为芦姐姐出了口气。
其实,不用脱裤子就能开药,因为之前袁光棍和徐朗找过他。他现在这么说,就是断定周苇不敢脱裤子!如果不脱,那他就说没法看,不给开药,让周苇多疼几天。
周苇以为脱裤子是正常流程,于是拉开里面的帘子,扭头对裴年说,“医生,你还坐着干嘛?进来呀!”
啥?裴年不明白周苇的意思,磨磨唧唧站起来,扬开帘子,“有话在外面说就行,进来干啥?”
话音刚落,裴年羞得满脸通红,他睁大眼睛看着周苇,支支吾吾道:“你,你——”
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周苇把裤子推到膝盖那里,“这个位置可以吗?”
裴年大口吞咽着口水,眼睛黏在周苇大腿上,白嫩细腻,他喉咙发痒,大脑里全是两条腿,交缠,折叠……不行,他掐了自己一下,努力镇静下来。
周苇看裴年迟迟没说话,又问了一遍,“医生,可以开始了吗?”
突然,外面传来了“碰”的一声。
护士小梅手里的药箱垂直落地,她眼眶红成小兔子,泪已经打转了,似乎下一步就要落出来。
小李刚打扫完马厩,看见小梅双手捂脸过来,便问:“这么了,小梅?脸上长疙瘩了?”
小梅放下手,露出一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