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既然郡主心烦,那说明他们都不怎么样,不若选我如何?虽然正妻之位不可能,但若是给谢某当个妾室,我还是会考虑考虑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痴人说梦还这般理直气壮。”徐晗玉的黑子将谢斐逼到了角落。
谢斐不慌不忙,又落了一白子,棋局霎时变化丛生。
徐晗玉不急着落子了,开口说道,“我这棋可不是白下的,谢郎君可想好了赌注?”
谢斐眼睛盯着棋局,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荷包,随手放在桌上,“喏,今天刚赢来的,你若赢了我,就归你。”
徐晗玉看到这熟悉的荷包,皱起秀眉,伸手去拿,不料谢斐却一手压住她的手,抬起眼来瞧着她,“我说了,赢了才是你的。”
压住自己的那双手温热有力,还带有些微的粗糙,那是他常年执刀留下的痕迹,徐晗玉心头一跳,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谢斐手指微微屈起,方才那股细腻柔滑的手感好似还在掌中。
“你如何得来的这个荷包?”
谢斐压在荷包上的手握起,“我从英国公府顾小公爷那里正大光明赢过来的。”“正大光明”这几个字谢斐说的格外用力。
顾晏绝不会平白无故拿自己送他的荷包做赌注,一定是谢斐给他下了套。徐晗玉正为今日同顾子书的一席话被顾晏听去而懊恼,现下见谢斐又算计了她赠他的荷包,心里对顾晏越发歉疚,对着谢斐便冷了脸色。
“我不同你赌,这荷包既然你得了就得了,日后我还可以送他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
谢斐难得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又想起刚才在丞相府里自己瞧见顾晏腰间的这个荷包时的心绪。
他舔着脸才从她那里抢来一块丝帕,可是顾晏却有她亲手赠的荷包。
“哼,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东西吗,我不过是想让顾晏难堪罢了。”谢斐说着拿起那荷包一把撕成两半。
这荷包被撕开,里面装的东西咕噜噜滚在地上,原来是一地的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谢斐想起他近日闲来无事看的一些诗词。
好一个入骨相思,他脸阴沉下来,将徐晗玉面前的棋盘也挥落在地。
“不愿同我赌就算了,我谢斐也不稀罕。”他一字一句说完,转身朝楼下大步冲去。
“郎君,郎君!”白谷不妨谢斐一脸难看地冲出书铺,等他拿着伞跟着跑出来却不见了谢斐的身影。
大雨哗啦啦下着,将金都热闹的街市冲刷的干干净净。
谢斐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还捏着碎成两半的荷包,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竟然到如今还对她有那么一丝不可言说地妄想。
雨水将他的衣服淋透,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让他不顺眼,最不顺眼的就是她了,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在他眼前,为什么她就是想要看到他一脸难堪。
他已经失去够多了,不,应该说他得到的实在太少了,就连他攥在手中的这个破荷包也不属于他。
忽然,一把油纸伞遮住他的身躯。
谢斐顿住,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转过头去。
一个清丽的女郎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谢郎君,你没事吧?”
谢斐微微一愣,垂下头去,片刻后抬起头来,将许多思绪都已经藏好了。
“无碍,走的匆忙,忘带伞了。”
分明是心绪不佳,顾子书也没戳穿他,她记得他说过,身在金都以他的身份实在是有诸多无奈。
方才她正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撩起车帘便看见了他。
“女郎,天色不早了。”墨香在一旁提醒到。
顾濛知道墨香的顾忌,可是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场大雨里。
“谢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