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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离开的郎君们自然是偷偷八卦了一番,他们多是方中榜的进士,鲤鱼跃龙门,对于金都权贵圈中的一切小消息觉得很新鲜。
“唉,还是胡郎君好命,得了状元不说还白捡一个郡主,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说起来那景川郡主当真美貌的紧,我瞧比顾女郎还要胜上三分——啊”
这个碎嘴的郎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颗石子敲中了脑袋,“谁,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丞相府里放肆。”
众人纷纷四顾,俱无人承认。
“嗨,定然是哪位顾女郎的拥趸见不得你这般诋毁人家,你这是活该呀,不知道顾女郎在一众文人中的地位吗。” 有人猜测道,那被砸的郎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在场之人,实在是不知道谁有嫌疑,“谢郎君,你放才在做什么?”
谢斐离众人相隔甚远,正倚在湖边的一处假山上。不妨被人点了名字,些微疑惑,“我?我正在这湖边吹风呐。”
那人直觉和这谢斐脱不了关系,还要再问,胡忠进打起圆场,“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看这是有人在给我们警示呢,毕竟涉及到皇族中人,大家还是莫要议论的好,小心惹火上身,我们苦读数年一朝高中,想来大家都不容易。”
胡忠进一番话点醒了这些郎君,是啊,好不容易高中,眼看着朝廷马上就要定下官职了,这档口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的消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大家便都缄口不言。不一会儿以梁王世子为首,又过来一些少年郎君,这些郎君读书不在行,吃喝玩乐却很拿手,聊起金都的有趣玩意儿,场面又热闹起来,只是两帮人平日所学所见皆不同,彼此都有些瞧不上对方。
顾晏便是这时回来的,梁王世子同他关系不错,他不耐烦那些酸腐书生,见到顾晏倒是很高兴,“顾子宁你跑哪里去了,还不快来引荐一下,我们这一帮是你的儿时旧友,那一帮是你同窗好友,合该你来推荐一番,可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梁王世子一席话惹得大家笑起来,那群新科进士方才正觉得自己同金都的贵族们格格不入,顾晏一来,便融到了一起,心里难免有些酸涩,到底不是贵族出身,即便十年苦读,学了一身才艺,终究是要贩给帝王家,为这些贵族的锦衣玉食来奔波。
顾晏两边寒暄了一波,便提议玩投壶,众人纷纷应允,投壶这技艺不雅不俗,不难不易,贵族子弟们喜爱,寒门子弟也不陌生,大家都能玩到一起去。
梁王世子准头不错,也挺喜欢这项游戏。
当然最亮眼的还是顾晏,次次皆中壶耳。谢斐在懒洋洋地倚在一旁假山上,瞧着众人对顾晏的恭维。
“咦,顾郎君你这是哪里捡来的荷包,怎么这么……奇特?”
众人闻言一瞧,顾晏腰间挂了两个荷包,其中一个不知绣的是大鹅还是什么,针脚笨拙,和顾晏的世家公子身份完全不搭。
谢斐一瞧就知道是顾子书绣的,和他那日在白马寺得来的那个差不多,已经不知道被他随手丢到哪里去了。
那日顾子书把本来要送给哥哥的荷包给了谢斐,连夜又绣了一个赶上入场之前送给顾晏。
顾晏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家妹妹绣的,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这另一个才是精巧,竹林上翩翩飞来几只展翅的蝴蝶,虽然也很奇怪,但是也颇有几分意境,难得这竹叶和蝴蝶都能绣的栩栩如生。”
有人注意到另外一个荷包,觉得精巧可爱,伸手想拿过来仔细瞧瞧。
顾晏微微侧身,“孟郎君怎的关注起我的荷包来了,快投壶吧,今日你可是一箭都未中呢。”
那孟郎君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并不擅长什么投壶,现下被顾晏当着众人面这般说,面上便有些挂不住,“嗨,不就是个破荷包吗,我孟家要多少有多少,顾郎君想来也不缺,我瞧这个看着好看,另外用一百个精美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