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今天六个人全都得撂在这儿。可眼下谁的手里也没有二品灵符,唯一能与二品灵符相媲美的,就是傅师妹刚刚连续打出的那两张套符。即便如此,也是再没有了。
怎么办?
景尘当然不会忘记他的手里还攥有一张二品顶级魅虚符。如果可以使用,应能干掉这头攫息兽无疑。
然而这毕竟是一张妖符,是邪魔歪道。此刻若只有他自己在场,他会毫不犹豫地拍出去,拍得那头畜生满脸开花才好。
但是不行,他的诸位同门师兄和师妹在这里,如果被他们发现使用这种东西,以至于被师门长辈知晓,那怎么办,该如何收场?
抖着满身尸毒鳞粉的妖蛾子又扑了过来,袭向了一边的傅师妹,那姑娘满头的虚汗,半卧在地上,左臂显然是动弹不得的,右手执着单柄无影花棘在艰难地抵挡。
其他人也早已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此刻恐怕被尸毒鳞粉波及,也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毒,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极限的。一旦失去了反抗能力,那头攫息兽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景尘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他想。更何况连你自己都要死在这里了!
此时,头顶上的光盾被妖兽的巨牙猛地向下一硌,“咔嚓”一声,再次碎裂。兽头顺着向下的趋势偏到了一边,贴着景尘的手臂滑过,兽牙好悬没划伤他。
那妖兽已经疯了,兽头乱甩,兽牙乱咬,巨大咆哮声震得人脑仁儿生疼。漫天的尸毒鳞蛾飞扑过来,鳞粉扑簌簌落下,又腥又酸的气味呛得众人喉咙发紧。
不等了!
“拼了!”
景尘拉起傅师妹,向后跃出几步之地,手腕一旋将知北剑收入腰间鞘中,一拍小瘪,一张绿底墨色符文的符纸飘了出来,飘到景尘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