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给她个什么物什擦眼泪,可是身上唯一的一块帕子却是包了胡饼。
“那个。。。你别哭呀,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这。。。”老于离那女子远远得,左顾右盼着,最好有个人来给他解围才好。
可是众人自是找了地方歇息,压根没人理他,便是有人看过去,也只以为他们二人在说话罢了。
“见笑了,”女子渐渐止了哭声,面色哀伤,“我本是长安
人,可是远嫁西域,再未回过长安,听这两个字,就。。。”
“原来这样。。。”老于见她收了眼泪,才又上前几步,本想问问,既然是嫁了人,又如何会一个人晕在马上呢?
可再一想,这同自己也无甚关系,把她送到驿站就罢了!
“你好点了?咱们要启程了!”方奴儿这时走来,看了一眼坐在车上的女子说道,众人聚拢来,许是怕那女子尴尬,都未多看她,牵着马匹就朝烽燧土堡外走去。
女子慢慢嚼着手中的饼子,手边是老于给的水囊,水囊中的水带着一丝苦涩味道,可她笑着饮了下去。
长安。。。她可以回长安去了。。。
风沙好似小了一些,众人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连谈笑声也大了一些,女子听着他们的话语,脸上不自禁也扬起了一抹笑意。
突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老于这次听得清楚,少说也该有二十来匹马。
商队人一时又再次紧张起来,“停!靠边!”老于大声喊道。
很快,身后的人马赶了上来,所穿服饰俱是短打,头脸也用布巾遮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经过停驻的商队,领头之人目光扫过大车,继而在方奴儿身前停下,方奴儿警惕得看着他们,老于也默默上前了几步。
“请问,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马背上的人朝着方奴儿展开一张纸,纸上画着的,便是那个女子的画像,方奴儿第一时
间便看出来了,可此时装作仔细观察的模样,手捏着下巴,眯着眼睛并未说话。
老于斜睨了一眼女子坐着的那辆大车,一眼看去,只有满车的货物,想来她应当是躲了起来。
老于心中愈发奇怪,此时走到方奴儿身后,装作看画像的模样,遂即恍然大悟道:“啊,好像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