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信义之人,可是要被世人所唾弃,之后,自然也不会再受人信任!”王世川说道。
此时,王世川所带之人经过长途跋涉,又是星野作战,伤员众多,就算没受伤的,也是疲累至极,没了拿刀的力气,就是王世川自己,也是在硬撑。
大食援军兵强马壮,两国又素来不和,王世川也担心,诃密可别一个心血来潮,把他们也顺便埋了。
这么说,也是提醒诃密,如今还在两国还是联军,便算打退了吐蕃,还有一个突骑施没灭呢,就算要翻脸,也再等等,别做那违背契约之事。
诃密听不来中原的弯弯绕绕,可是也能听懂王世川的意思,笑了一声说道:“将军放心就是,我诃密可不是趁火打劫之人!我来时,吐蕃的营帐尚且完好,你们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也省了自己建营的力气。”
说罢,诃密便未再等王世川回话,带着阿萨德和诸多将士,如退潮一般远去。
见到人走了,王世川才“嘶”得一声软了身子,哥舒翰站在旁边,忙伸手把人扶住,担心唤了一声“将军”。
哥舒翰扶着王世川的左边,而他手刚搭上去,却已是一手的粘腻,鲜血已是浸透了王世川的甲衣,顺着他的手臂汩汩而下。
“将军!”哥舒翰担心得看了王世川一人,见他痛苦得皱着眉闭着眼,又抬头朝着旁人看去。
陈六这时正打马而来,忙道:“去吐蕃军营,好险我没一把火烧了,那里什么都有!”
王世川稍稍又站直身子,喘了几口问道:“大食营帐安在哪儿了?”
“不知道,估计离着挺远的,”陈六看着哥舒翰将王世川扶上了马,打马走在他身旁继续道:“我进营的时候,也是被围了,本以为今日就要死在这儿,却不想大食军队直接冲了进来,想想也真是险!”
王世川“嗯”了一声,身上一阵阵得冒冷汗,耳边不知谁在问,“将军你说之后大食会去哪儿?咱们有没有危险?可要赶紧渡河同盖将军汇合?”
问话的人没有得到答复,转头却见王世川在马上已是闭上了眼睛,然后身子一晃,直直得栽倒下来!
“将军!”
★★★
远在长安的玉奴,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眼睛睁开的时候,朦胧间眼前一片红色,她不禁伸手抓了一抓,手指触摸到纱帘,才知晃动的红色是床榻上的帐帘。
梦中的那个刹那,玉奴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窒闷与难过,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玉奴又闭了闭眼,过了许久才觉得心跳恢复了正常,身上出了一身汗,玉奴开口唤了婢子进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辰时还未到呢!王妃可要再睡一会儿?”婢子掀开纱帘,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眼下乌黑的玉奴说道。
这几日王妃睡得不安稳,点了安神的香料也不行,不知又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出了这么一身汗。
玉奴摇了摇头,“备水,我要沐浴!”
婢子点点头刚要退下,却又被玉奴叫住,“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玉奴抬手指了指纱帘说道:“把这个换了,换成。。。”玉奴脑海中浮现出王世川的身影,情不自禁展颜一笑,继续道:“换成天青色的吧!”
婢子不明白为何王妃突然要换了帐帘,粉色,不是王妃最喜欢的颜色么?
天青色,好似只有男子才会喜欢呀!
婢子并未多问,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水备好后,玉奴脱去衣裳,取下胸前的玉壁,正要将它放在旁边的服侍上,却突然一惊,只见本是无暇的玉壁,此时却突然有了一条小小的裂缝。
玉奴想到红色的梦境,心口又突突跳个不停,玉壁平白无故得碎裂,可不是好事,是它的主人。。。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玉奴一想到可能是王世川出了事,心中顿时痛楚无比,她将玉壁握在手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