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深夜时分,郭刚庭敲响了郭时雄的房门。
“谁?”
“父亲,是我。”郭刚庭站在门外,手中还提着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
而在他表明身份之后,房间内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再次传来郭时雄的声音,“你?你大半夜不在自己窝里陪那个贱女人,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怎么,以为王族要完了,特地来嘲笑老夫的?”
听到这里话,郭刚庭的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他还是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父子已经很久没有谈谈心了,所以才深夜打扰。”
“呵……”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你能为了你那个野种在全族人的面前伙同你家那个贱人脱离家族,还眼睁睁看着帝世天杀害族人,现在却说要跟老夫谈谈心,你自己不觉得可笑?”
唰!
这话一出,站在门口的郭刚庭忍不住狠狠的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就跟被刀绞般痛,提着酒菜的手,也是在跟着颤抖,“那件事,难道不是家族先对不起我们一家吗?我的妻儿,也是你的亲人啊!”
“混账!!”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醒悟,没有家族,哪来的你们,既然生活在家族的庇护之下,就应该一切为家族为重,要对不起,也是你们一家对不起家族!”
这次。
郭刚庭再次忍
不住倒退数步,其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
然而,他现在这样的表现不再是因为难以接受郭时雄的话,而是被郭时雄的气息所伤。
郭刚庭微微闭上眼睛,手中的酒菜已经是散落一地,他站在郭时雄的房间门口,良久都没有说话,说实话,今天郭时雄的这番话彻底撕碎了他对父亲这个伟大角色还存有的希望。
记得小时候,父亲对他很好,甚至曾无意间透露过要培养他做下一任家主继承人,但这一切都因为自己女儿的出现给改变了。
就因为她是帝王阁的掌控者,就因为她的回归会让郭氏承受一些不好的舆论,仅仅是因为这些,血浓于水的亲情被狠狠的踩在地上蹂躏。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郭刚庭突然笑了起来,“原来,这件事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觉得是家族做错了,那怕是事到如今,已经一错再错令家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这一步。”
嗯?
房间里,似乎是没想到郭刚庭还没有离开,所以发出了一道沉重的鼻音,但旋即,就又传来不屑的大笑,“哈哈哈,穷途末路的这一步?无知!我郭氏,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还有,你竟然以为老夫会为那件事而后悔,想我郭时雄一世英明,怎么会有你这般愚蠢的后代!因此得罪帝世天又如何?走到这一步
又如何?你真以为,帝世天那狗东西是大帝就能拿我们怎样?”
“滚吧,就凭你也想来看老夫的笑话,简直不知所谓!!”
郭刚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现在的郭时雄恐怕还活着梦中,幻想着明天一大早,苗族已经控制了帝都大批的百姓,让他有了可以和中心办公大楼以及帝世天谈判的资格。
甚至,在尝到那种甜头之后,他还会借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谁也不知道,毕竟他们怕帝世天,是因为没有对付的手段,一旦百姓的死活在他们手中握着,那种满足谁也不知道会让人变成什么样
呵!
算了!
最后,郭刚庭并没有多留,而是抱着满心的失望,离开了这个只有家主直系亲属才能不用通报进来的住所。
直系亲属。
这四个字,如今听起来,是多么的讽刺和可笑。
之后,郭刚庭又去了自己母亲那里,明天的王族,必定会充斥着杀戮,母亲年龄大了,不能让她看到族人们一个个死去,哪怕时日无多,郭刚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