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敬骁是怎么跟疏柔提亲的,这件事你还记不记得?你反对得就差没赶敬骁出门。是你说他是个扫把星,出生那年克死了你丈夫,后来落入冰水又险些害疏柔丧命,死活不同意疏柔嫁过来么?”
老爷子说得王锐芸语塞,江疏柔眼泪就流了下来。
“姑母,时候不早了。我回去还能多休息会。”
江疏柔朝老爷子颔了首,抹着眼泪就走了。王锐芸状没告成,憋了一肚子气又发不出火。便跟着江疏柔一块走了。
“姑母,我自己回去吧。”
江疏柔体贴道:“姑母刚刚为我打抱不平,现在又跟着我出来,待会老督军要不高兴了。”
“你呀,老守着我有什么用。你要不好过就到敬骁面前去,哭给他看,晕给他看。瞧瞧现在,你不嫁,多得是女人贴上去。”
王锐芸与江疏柔往外走,在餐厅门口撞上了靳敬骁与沈轻欢。江疏柔见他们俩双手紧紧交握,脸上血色更是毫无半点。
“阿柔,你的药。”
靳敬骁把江疏柔的药拿了出来,她还未来得及伸手接,王锐芸便抢了过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心里要真的有疏柔就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一边不
管。”
王锐芸横眉冷对靳敬骁,江疏柔的目光从靳敬骁的手上收了回来,心纠成团,细尖的牙齿咬紧了下唇,慢慢的渗出血珠子。
靳敬骁眉眼清冷的划过王锐芸,眸底带着关切。
“你若还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
江疏柔波澜不惊的看了一眼沈轻欢,眉宇间染了抹柔色,很是娴静。
“你陪着轻欢吧。毕竟你们还是新婚,别冷落了她。”
她朝靳敬骁笑得很是温润贤良:“敬骁,你得了空就来看我。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酥饼就等着你回来。”
除了那头姑娘家的长直发,江疏柔的言语表现莫不像个当家大太太,颇有风范。她说的话,任谁听了都会误会,还以为靳敬骁是她的丈夫。
王锐芸眼神薄凉的看着沈轻欢,唇角的冷意毫不遮掩的透了出来。
“你是沈家的大小姐,如今是靳家的媳妇。当了人家的媳妇就要有当媳妇的自觉和规矩。别当成自己家那样不把旁人放在眼底。你看这里哪个女子缠着丈夫不放的。”
王锐芸看见沈轻欢就来气:“敬骁,你将来是要当督军的。怎么能如此纵容妻子,将来若是娶了姨太太,她这般
纠缠,以后你的府邸哪来的安生日子。”
靳敬骁眼眸淡得几近透明,神色微凉的瞥了王锐芸一眼。
“大伯母说错了,不是轻欢缠着我,是我缠着她。”
“那更不行了,男儿志在四方,你因美色耽误前程,难怪你父亲不高兴。”
“婚娶的是我,跟谁过一生也是我的选择,与父亲何干?”
王锐芸听了靳敬骁的话突然就笑了起来,目光却是看江疏柔的:“傻姑娘,你听到了没有。你瞧瞧你拼死拼活救的是什么人,不过是靳家一条白眼狼罢了。”
沈轻欢面色一紧,王锐芸是靳家有功的女人,为靳敬骁的大伯守寡十多年养大孩子,谁都要敬她三分。靳敬骁不喜欢她的咄咄逼人,却也不会出言不逊的顶撞。
“大伯母,阿柔姐姐的病敬骁一直记在心头。阿柔姐姐是为了敬骁才变成这样,我会找最好的中医来给她治病,直到好为止。”
沈轻欢听到王锐芸说靳敬骁是白眼狼,心间那一撮反毛瞬间炸开了。无论前世今生,靳敬骁对江疏柔的那份记恩之情,可以用性命去还。
“治?怎么治。治得了病,还得了情吗?他娶了你当少夫人我无话可说,当年是
我不准疏柔嫁给他。现在疏柔为他落下了这个病体,还有谁愿意要她。他若真的记疏柔的好,直接纳了她当姨太太,我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