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飘忽,眉眼垂底,而后平常如故,淡然转身。
双指夹住青铜刀片,使其难进寸毫。迎面便是长枪短刀,黑甲弓矢。他们两个被团团围住。
“先生,我……”阗蓬话还没说完,便遭了杨棱一记窝拳,打在软腹,瞬间脱力,捂住肚子,趴在地上。
“你!”夏勉上前一步,怒目指着杨棱。
杨棱一脚踩在阗蓬脸上,狂妄不屑,“我什么我,人奴,得罪了杨总管,还敢逞凶伤人,你死期不远了!”
这家伙斜着身子,长脸凑过来,夏勉手指一弹青铜刀片,巨力使其失控,贴着杨棱的脸划去,牠反应不及,长脸割出一道血口,划破冲天尖耳,鲜血直流。
制式铜刀倒飞出去,砍在撑楼红柱之上,铮铮作响。
杨棱惨叫一声,捂着脸,疼得捶胸顿足,黄玕急忙扶住小舅子,见牠脸颊血口间骨,咬牙切齿,抽刀就要砍了夏勉。
一杆长矛挡住青铜腰刀,轻轻一挑,腰刀空中转了两圈,又插回黄玕腰间。
长矛主人是黑甲虎豹骑,校尉术邺的小队队正,牠立住长矛,“黄司正,术校尉提审这两个。”
黄玕心头郁气不散,抵住不退,柄山稽查衙,衙主蛉洄手搭在牠肩膀上,“黄玕,听令!”
黄玕心有不甘,挣扎道:“衙主!”
蛉洄眯眼,寒声道:“听令!”
黄玕松开拳头,默默退到一旁,扶起小舅子,为其疗伤。
小队队正颔首示意,两根黑藤从牠袖间飞出,捆绑住夏勉和阗蓬,黑甲骑卒押架夏勉两个,走向二楼。
见他们齐齐上楼,一楼除了守门的黑甲骑卒,剩下的就剩牠们稽查衙的一干人等了。
围绕在蛉洄周围的除了黄玕和杨棱两个,还有其他四五个逃而复返的柄山所属。
蛉洄走到黄玕这对连襟跟前,递给他一枚玉瓶,说道:“此药止血消痕,先用上吧。”
黄玕被突如其来的好意,砸的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起身施礼道谢,“谢衙主赐药。”
蛉洄拍拍黄玕肩膀,又挥挥手,招拢柄山所属,叹口气说道。
“唉,黄玕你可知我为何拦你?”
一众人大眼瞪小眼,纷纷摇头,“还请衙主解惑。”
蛉洄故作神秘,巡视四周,低声说道:“尔等可还记得,柄山城失踪案?”
一众低头回忆,一个小役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衙主莫不是说的前不久破活的人口失踪案?
可据卑职所知,此案已然归档,凶手也被抓获,关押在黑牢之中。
而且提供线索,助力之人好像……好像是南国酒肆的掌柜。
此案虽然前期侦破线索渺渺,可一经掌握线索,立即破获,并无特殊之处,与以往案件类似,卑职记得好像是司正经手的。”
一众人齐齐看向黄玕,黄司正稍稍慌张,轻咳几声,说道:“确由吾接手,并无甚特异之处。”
蛉洄双手抱胸,轻轻摇头,说道:“非也,此事连总管都曾过问,岂是常事?
据吾所知,总管曾密授意柄山仓曹衙,暗中调查此事,查到南城地界时,便果断收手,就此打住了。
南城,人口失踪,总管,南国酒肆,凿齿亲军。诸多要素齐聚,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了。”
一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听到了不得的大秘密,先是大喜,而后惶恐不已,觉得小命不保了。
蛉洄双手虚按两下,说道:“勿忧,凿齿账下的黑甲虎豹骑亲临,说明此事已不是吾等所能插手的了,所以……”说道此处牠顿了顿,看向黄玕。
继续说道:“所以,吾才阻你,不单为了救你,也为一众同袍。”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摸摸脖子,大感庆幸,齐齐施礼,“多谢衙主,救命之恩。”
黄玕和杨棱虽腹中怒气未消,但还是拱手道谢,“谢衙主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