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也觉得李文兴不是在瞎说,示意赵国柱不要打断他,然后面带微笑道:“李老板,这个联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说呗。”
这几年来李文兴也被黑香鸡联合会搞得苦不堪言,也想找人诉说一下心中的苦闷,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道:“说起这个联合会,可真是把我给坑惨了啊,在几年前……”
从李文兴的话里,江源终于大致了解了这个联合会的来历。
原来就在四、五年前,来了几个外乡人,在镇上租了块土地办起了养鸡场。刚开始这些人也就是正常经营养鸡场,和李文兴的关系还算融洽。他们很快就发现镇里特产的黑香鸡很受欢迎,于是开始大量饲养这个品种。那时候李文兴还挺高兴,觉得种鸡场又能多一个大客户呢。
然而随着黑香鸡越卖越好,这伙人又找来更多的同乡,到清溪镇来养殖黑香鸡,李文兴的噩梦就开始了。
这些外乡人很快就成立了所谓的“黑香鸡联合会”,开始欺行霸市,试图全面控制黑香鸡的产、供、销一条龙的生意。
当时也不是没有养鸡场反抗过,但这些外乡人不但人多势众,而且还喜欢抱团取暖,用各种手段打压敢于反抗他们的人。
有几个养鸡场的老板在街上被陌生人打伤;还有的大门被人堵了很多天,不但已经卖掉的鸡运不出去,连买的饲料也送不到养鸡场里,大批的鸡被活活饿死
;最夸张的是有家养鸡场莫名其妙地失火,老板血本无归,气得差点脑溢血。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事和黑香鸡联合会有关,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明明听着只是一个提供食材的民间组织,居然做出这么多过份的事,赵国伟忍不住问:“他们这么无法无天,就没人管管吗?”
李文兴苦笑道:“怎么管?这些人做事很小心,根本没证据证明他们和这些事有关。倒是有人去派出所报案,警方也立案了,但这么久过去了,一件案子也没破得了!”
江源很有同感地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这种情况。毕竟除了养鸡场被烧之外,其他都是很小的事。有很多连案子都不够格,最多只能算是治安事件。要是联合会那些人办事足够小心,没有留下证据的话,镇上的派出所也确实很难查出点什么来。
想到这里江源也明白了李文兴的难处,沉声对他道:“这联合会是不是也为难你了,不许你卖黑香鸡给其他养殖场?”
李文兴愁眉苦脸地点点头,然后告诉江源:“他们不仅威胁我,而且还专门派了个人在我这里蹲点。但凡我卖了黑香鸡的小鸡仔给联合会以外的养殖场,这些人不会放过我的!”
见李文兴这么为难,赵国伟无奈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让你为难了,找其他种鸡场去吧!”
江源摇头道:“老赵,
没用的。既然他们派人在李老板这里监视,其他种鸡场肯定也是一样的情况,这些人已经垄断了市面上的黑香鸡雏鸡的供应了。”
李文兴点头道:“江老板说的对,只要是有黑香鸡卖的种鸡场,都没能逃过这些人的监控。现在除非是联合会的人,根本别想买到黑香鸡的小鸡崽啦!”
赵国伟连连摇头:“无法无天,这可真是无法无天啊!”
李文兴无奈地长叹一声,小声告诉两人:“联合会需要的黑香鸡数量其实也有限,我这里孵化出的小鸡有很多都卖不掉,我已经打算淘汰掉一批种鸡减少损失了。可就算是这样,这些被淘汰的种鸡也只能以很低的价格卖给这个破联合会,实在是……唉!”
其实江源知道,这个所谓的黑香鸡联合会之所以能垄断小鸡崽的供应,就是因为这种鸡的产地范围很小,仅限于清溪镇而已。
而镇里总共也就两三家种鸡场,所以这伙人可以轻松地从源头上控制小鸡崽的供应,达到他们独霸市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