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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3)

天赐心里明白,这些寺庙的势力庞大,又与格西师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各个寺院的堪布与格西师傅亦师亦友,经常在一起参悟佛法,并让格西师傅给寺院里的医徒讲解医理。所以赵天赐要利用政府的势力使各位堪布对此事保持沉默。对于其它两家千总,属于政府任命的,如若有异常举动,他就有理由对其施以“造反”的罪名向上级汇报。他的心里巴不得他们有异常举动。

赵天赐把请帖分别交给了三个可靠手下,让他们速速赶去各个寺庙。

和千总喝了两天格西师傅给的药,精神好了许多。他叫文耀帮他备马,说要到格西师傅那里。众人劝不住,只得顺从。文耀骑着一匹棕色马紧跟着和千总的黑色高头大马,时时观察着和千总的情况。和千总不让任何人跟着,除了文耀。他在马背上东倒西歪、颤颤悠悠的来到了格西师傅的小寺里。

格西师傅很镇定的看着和千总的脸说:“时间不多了,是时候说了。”两人同时含了含头。格西师傅让文耀和班卓坐在和千总的旁边,认真地说:“当年班卓刚到我这里时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娃娃,现在已经十八年了。”格西师傅看了一眼班卓继续说:“你一直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你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你亲生父亲。”

班卓看了一眼和千总,和千总躺在椅子上也看了看班卓。文耀在旁边惊讶的张着嘴。和千总含情脉脉的看着班卓,拉着班卓的手说:“这么多年,苦了你。”

班卓已泣不成声,更咽地问:“我阿妈是谁?”

和千总陷入了沉思,往事涌上心头。

多年前,和千总去丽江,向丽江知府结算一年的事物。在木府旁边的小河边看到了一名洗衣女。约莫十六、七岁,在波光粼粼的河水衬托下,显得格外迷人。和千总上前去搭讪,洗衣女颇为害羞的跟他聊着。和千总被这个朴实无华的婢女深深吸引,尤其是她笑起来露出来的虎牙。可怜和怜悯的心潮涌向了他的大脑。

他爱上了她。

他的爱足以把她深深掩埋。她不知所措,像一片飘在空中的树叶随风摇摆,听从着命运的安排。他为她赎了身,为她在丽江的僻静处租了房。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也使她爱上他。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抚摸着他壮实的肌肉。尽管他有点黑,但是她更喜欢。他像一头牦牛一样趴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他抚摸着她洁白而结实的身体,抚慰她坚挺的臂膀,亲吻她饱满的额头,看着她笑起来露出的虎牙,握着她由于长久洗衣而略显粗糙的手。而她用心感受着发生的一切。

后来她怀孕了,这个消息一下子冲醒了醉生梦死的他。他开始思索该怎么办,他真心的爱她,可他不能把她带回阿墩子,世俗的一切规矩都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想过打破这种游戏规则,但是他想到了后果后又妥协了。

他为她找来了保姆,留下了一笔钱走了。

等他再来,她由于难产而死了。在她痛苦挣扎要生产时,她苦苦哀求接生婆,一定要这个孩子活下来。孩子是屁股先出来,而后是头和脚。而她由于失血过多而死了。保姆把她葬在了丽江西边的小山丘旁,草草掩埋。

他抱着孩子,孩子冲他笑了笑。他掉下了两滴热泪,抱着孩子走向葬她的小山丘。他像牦牛一样,发出低吼的哀叫,跪在葬她的土堆旁久久不起。

他抱着孩子回到了阿墩子。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格西师傅的小寺里。他把事情说给了格西师傅,跪在佛前深深忏悔。格西师傅抱着孩子,孩子冲他笑了笑。由于这一笑,格西师傅收下了孩子,起名叫班卓。

和千总临走时说:“孩子的吃穿用度,我会在每次烧香时带来。”

格西师傅问了一句:“多好的孩子,怎么不带回去?”

“如果带回去,我真不知道以后有何脸面在这里混。”

格西师傅带着嘲弄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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