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要数排在沈青青后面的年轻男人叫得最厉害,“我们大老远地从南源郡赶过来,为的是好好比赛,宣扬大齐的服装之美,不是来陪小孩子过家家的!”
男人蛮横地拍了下登记信息的桌子,“麻烦你登信息的时候长点心,不符合条件的直接剔除名字赶出去,别留在这儿耽误大家的时间。”
胖大叔先前见过男人,知道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得罪不起,忙不迭地点头,“好,我这就把她们的名字划了。”
说着提起了毛笔。
“一个看门狗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沈青青冷嗤一声,一脚将他踢了个四脚朝天。
摔倒时带翻桌上杂物,盛满墨汁的砚台恰好砸到他脸上,直接把人砸懵逼了。
胖大叔摸了下脸上黑乎乎的墨汁,气得脸上的肉直抖,“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还是年轻男人帮他把话说完了:“你这女人怎能如此粗俗?报名不成便撒泼骂人,不嫌丢人吗?”
沈青青冷笑着反驳:“哪有你丢人呐?这么大的人了,连个三岁小孩都怕,呵呵,胆子还能再小点吗?”
“谁说我怕她了?我这是不想欺负小孩。”
“不想欺负小孩对吧?那我成全你。”
沈青青转身,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确地落到了方才引路的伙计身上,“你,去把齐家夫妇叫来。”
伙计有点呆,“齐家夫妇?是我想的那个齐家夫妇吗?”
沈青青从荷包里摸出块碎银子,扔到了他怀里,“齐星堂夫妇,认识吗?”
“认识,我这就去喊!”
有了银子,伙计瞬间动力满满,拔腿就往棚子里钻。
胖大叔在后面高声嚎叫:“老板在忙着招待朋友,哪有功夫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你给我回来!”
人他没喊回来,所以气只能对着沈青青撒了。
“你这女人好不讲理!我不让你们参加比赛明明是为了你们好,今天来的都是大齐制衣业的佼佼者,你推一个孩子出去,除了丢人现眼还能干什么?”
年轻男人跟着附和:“就是,跟一个三岁小孩比制衣,我都嫌臊得慌!”
“你还来劲了是吧?”
沈青青把拳头捏得咔嘣响,一拳下去将他抡倒在地,捡起从胖大叔身上掉下来的砚台就往他脸上杵。
“还臊得慌,让我看看你的脸皮有多薄!”
“救命,泼妇杀人了!”
男人别着头吱哇乱叫,看见齐星堂出来连忙上前求助,“齐老板,这里有个疯女人,快把她赶出去!”
齐星堂看一眼表情凶残的沈青青,立马想起了自己挨的那顿打,不仅不帮忙,还把他往沈青青那边踢了踢。
然后问守在一旁的小厮:“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
齐星堂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辛苦大半个月组织这场比赛,就是为了给女儿铺路,实现她将衣服卖到大齐每个角落的梦想。
面前的这些人,说好听点是他的合作伙伴,说难听的就是块垫脚石!
垫脚石想跳起来攻击走路的人,这还得了!
他愤愤地瞪着年轻男人道:“你是得锦制衣坊的少东家吧?我记住你了,收拾东西回家吧,这里不欢迎你。”
男人懵了,“齐老板,你这,啥意思?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让一个小孩子跟我们比赛,合适吗?”
一个小孩子、合适吗……
齐星堂恨恨地磨了磨牙。
要不是怕提前暴露身份会对女儿的比赛产生不良影响,他真想把孟琦雪举到头顶,告诉这些人:“你说的小孩子是我齐星堂的女儿!”
“我齐星堂的女儿会是一般的小孩子吗?”
连续深呼吸好几次,齐星堂总算把心里那口浊气压下去了,“诸